李寡婦已故的丈夫是李斌的親叔叔,兩人並沒有實際上的血緣關係,甚至在叔叔已死的現在,說一句外人也不過分。李斌如此激動是因為李寡婦對他來說,並不是普通的遠房親戚,而是一個類似母親般的角色。
李斌的母親在他幼年的時候就死了,父親忙於工作,對年幼的兒子疏於照顧。雖然在物質上李斌並不缺少什麼,但在精神上,他就是個缺愛的孩子。李寡婦和李斌家住的近,知道這一情況後經常去照看一二。時間一長,李斌就對李寡婦產生了對待母親般的感情。
簡江湖當年為了追求李寡婦,少不了討好像她兒子一般的李斌,經常帶著他一起玩耍。也是因為有這層關係,李斌才會認識與簡江湖相熟的簡花生,並稱他為簡大哥。
如同母親一般的李寡婦逝世,李斌急的把門敲的震天響。大門一開啟,他就拖著簡花生往外走:“我嬸子死的太慘了,你們一定要找出兇手,幫她報仇!”
“稍等一下,還有人……”簡花生有自知之明,感覺以自己的能力恐怕要辜負李斌的期待,想要叫上名偵探夏大小姐一起出發。沒想到一回頭,看到夏洛爾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他身後了。
簡花生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夏洛爾沒像平時一樣開玩笑,冷著臉走到前面:“快走吧,我想早一點看到案發現場。”
她臉上的神情嚴肅,眼眸中似乎壓抑著怒火,整個人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看著這樣的夏洛爾,簡花生感覺很陌生。這還是那個整天傻樂的中二少女嗎?
他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李斌一起小跑著向李寡婦家奔去。簡春斂聞聲也走了出來,二話不說跟三人後面。村裡又出了人命案,他這個村長肯定是要到場的。簡花蕾和瑪利亞還有奶奶依然留守在家裡,夏洛爾自己帶走兩個保鏢,留下兩個保鏢保護他們。
十分鐘後,六人趕到李寡婦的家。看熱鬧的村民把這棟不大的小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聯防隊員拉起封鎖線,把看熱鬧的人攔在外面。包括聯防隊員在內,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憤怒之色,比簡江湖出事時單純的看熱鬧截然不同。
李寡婦人好,為人也熱心,在場的村民或多或少都受過她的恩惠。所以一聽到她出事,大家都有一種想要為她報仇雪恨的衝動。
李斌叫喊著分開人群,送幾人穿過封鎖線進入現場。
李寡婦家房門大開著,昨天把兩人攔在外面的大門以一種歪斜的角度歪在一旁。不用仔細看也知道,這扇門已經壞了,兇手似乎是破門而入強闖進李寡婦家的。
房門口空無一人,本該站在那裡等待的李成不在。李斌眉頭一皺,抓著一旁的聯防隊員問道:“我叔人呢?”
被他問的那人輕鬆的說道:“有目擊證人看到兇手從李寡婦家走出來,警長帶人抓捕兇手去了。”
簡花生大驚:“什麼!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聯防隊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視:“是啊,你們白來了。”
、聯防隊員其實對海城來的兩名警官有點看不上眼,昨天簡江湖出事的時候他們還是挺慌的,指望著兩名專業刑警能像電視劇裡演的的一樣大發神威找出兇手。沒想到兩人調查一通,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他們的配合全成了無用功。
今天再次發生兇案,他們在李成的指揮下快速的找到目擊證人,鎖定嫌疑人。兩相對比,聯防隊的人自然看不上這兩位城裡來的刑警了。
夏洛爾的眼中根本沒有聯防隊員,她就像沒聽到李成去抓捕兇手一般,開始仔細的勘察現場。
最先引起她注意的是歪斜的大門:“你們來的時候房門就這樣開著嗎?”
李成回答:“是的,門開著。隔壁的二嬸早上路過的時候看到門這樣開著,感覺很奇怪,走進房間一看……哎。”
他指了指裡面沒有說話,意思是你們自己去看吧。
夏洛爾沒有急著進房間,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扇壞掉的門上面。她叫上助手君幫忙,努力把門恢復到原位。來回擺弄幾次之後,她指著門上的一團灰色汙漬說道:“兇手應該是用力踢在這個位置,把門踢壞的。他有點反偵查的意識,知道把腳印擦掉,但是沒擦乾淨,留下了這個印子。”
簡花生努力辨認了一下這團汙漬,確實能看出模糊的腳印,但無法準確的辨識出兇手的鞋子尺碼,對破案沒有太大幫助。
夏洛爾卻認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關鍵不是尺碼,而是腳印的位置!這個腳印所在的位置是門的內側,也就是說門是被由裡而外破壞的!”
簡花生這幾年刑警也不是白乾的,立刻補充道:“兇手把現場偽造成強闖進來的樣子,是為了掩蓋他是死者的熟人,能讓死者幫他開門,或者……”
夏洛爾介面:“兇手本身就有這棟房子的鑰匙!”
李斌聽到兩人犀利的推理,大為震驚:“竟然是這樣……可惡……可惡啊!”
聯防隊員卻是不住的冷笑:“不就是一點髒的地方,竟然能瞎扯出那麼多沒用的東西。告訴你們吧,兇手根本就不是什麼李寡婦的熟人,甚至都不認識李寡婦,他就是住在隧道口的駝子!”
夏洛爾本不想和這些小人物計較。但對方屢次跳出來求打臉,她只能滿足他的要求。
“事情不是明擺著的麼,駝子不是兇手,你們英明的警長搞錯了~哦……sorry,我說錯了,你們的警長本就和英明兩個字扯不上關係。”
“什麼!你竟然敢這樣說!”聯防隊員氣得跳了起來,想要衝上來動手。李斌急忙上前攔住他,好說歹說把他勸到一旁。
對這種情況,簡花生早就司空見慣了。他跨過亂七八糟的雜物,往房間內走去。
房間裡很亂,大小箱子和抽屜全被翻了開來,一眼看去就是標準的入室搶劫的現場。
房間角落的一抹血色引起簡花生的注意。那裡有一條帶血的床單,床單蓋在某個突起的物體上面。
物體在床單包裹下的印出某種熟悉輪廓。毫無疑問,床單蓋著的事物就是李寡婦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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