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鎖天門的人察覺到了他們的計劃?
張元窖的腦海中瞬間掠過無數的念頭。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想不到渾天宗竟然是昔日太平道張角傳下的道統,而你們或許還是他的後裔。難怪會和鎖天門對立。”古傳俠說道。
鎖天門的定義是封鎖諸天,囚禁萬法,唯我獨尊。而渾天宗卻是改天換地,定立黃天,以我天代諸天。兩者的教義,天差地別,甚至是從根本上對立,這樣的矛盾要比任何的仇恨都要來的深刻。
二者又處在同一方世界,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鬥,遲早都要打。
“你究竟是誰?”張元窖很確定,眼前之人絕不是出身鎖天門。如果真的是鎖天門的人,不僅不會說這番話,並且早就已經殺了他的兒子,斷了渾天門數百年的謀劃,他們父子六十年的苦熬和等待。
“我是古傳俠!”僅僅只是這五個字,卻彷彿帶著一種難言的魔力。
當張元窖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整張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竟然驚人的有了數十次的轉變。
“你就是古傳俠?那個傳說中的夢主古傳俠?諸天萬界傳為破命第一的古傳俠?”張元窖彷彿是在確認,但是他其實已經十分的肯定。
古傳俠微微一笑,很多傳言,傳的越遠,也就越失真。
即便是二次破命之後,他也絕不敢揚言自己是破命第一。何況是昔日?
“諸天萬界破命第一休要再提。此言太過,會折損我的福運。此番言語,怕是有人有心操控,故意傳播。不過我確實是你所想,所知的那個古傳俠。”古傳俠向著張元窖拱拱手說道。
“如果不介意的話!何妨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許我真的能幫得上忙。你若是瞭解過我的些許事跡,就應當知道,我和鎖天門之間,也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古傳俠開口繼續說道。
張元窖沒有過多遲疑,作為一派之主,他有著應該有的決斷能力。
“我們渾天宗最高的宗旨就是改換新天,以黃天代蒼天。但是天垂世界的天卻被鎖天門鎖住了,你或許已經察覺到了,我們這方世界的破命強者,其實相比起外界的破命強者,普遍要來的弱一些。”張元窖沒有先提起關於他兒子的事情,反而是說了一些貌似不搭的話。
古傳俠也不著急,點點頭道:“的確如此!這個世界破命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其實也算不上太難。天意與世界強度,並不符合。”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渾天門從六百年前,就開始謀劃,收集天下的怨氣、煞氣,最後尋找一個純陽之胎,將這些積累了數百年的煞氣和怨氣全都打入他的體內。直到這個胎兒長大、變老,八十年後死氣蔓延,陰極陽生,否極泰來。”
“那時一切的怨氣和煞氣都會被化解,無窮的天意將會加持在這個孩子身上,他能夠成為天意的代言人,是真正的天之子,擁有再造乾坤的能力。”
“我們等了這個孩子數百年,直到六十年前,我唯一的兒子出生。他成為了整個渾天宗的希望。只有他能夠將《黃天神功》修煉到第十八重境界,也只有他能夠斬殺被鎖天門封印的蒼天,然後自己化作這個世界的掌控者,取而代之成為黃天。”
“不棄人生八十年,陰煞孤星轉福星。三年修得百年道,一朝頓悟入天梯。用八十年的至苦、至痛,換取全部的勝利。”說到這裡張元窖的眼神中慈愛和痛惜之色盡去,全部化作了慢慢的激動和瘋狂之色。
窗子一下子推開了,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的老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張元窖道:“為何!為何你從未向我說過這些?你只是告訴我,渾天宗將有大劫,只有我才能挽救這一切,為渾天宗保留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