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楊麗也叫起來:“媽!媽!媽你沒事吧?”
徐春拍著胸脯驚魂未定,喘著氣連說了三句:“嚇死我了。”
“喬流火!瞧你幹的好事,你是想燙死我媽嗎?”楊麗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不是的,我本來是想把茶擱桌上,誰知道大姨她突然”
喬流火話還沒說完。
徐春惡狠狠地望過來,語氣中皆是不滿:“你的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活該咯?”
“不是。我是想說我不是故意的。”
楊麗哼了聲。
“對,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蠢。”
喬流火抿了抿唇,沒說話。
楊麗還不依不饒地念叨著:“也不知你是遺傳了誰的智商,蠢成這樣,連個茶都不會倒,還端不穩。”
喬流火眼神一凜,朝她望過去。
楊麗沒愣了瞬,然後挺直了腰板,跟她對視。
喬流火挑眉冷笑:“我是蠢,但也考上了大學。那沒考上大學的,是不是比我更蠢?”
她這句話是望著楊麗說的,所指明顯。
“你”
楊麗沒想過喬流火敢跟自己嗆聲,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反擊。
徐姍拿著紙細細地為喬流火擦裙子上和包包上的水漬,沒有開口說話。
今天是二姐女兒大喜的日子,她並不想跟大姐起沖突,叫外人看了笑話。
徐姍沖喬流火遞了個眼神,搖了搖頭。
喬流火只需一眼就懂了徐姍想要傳達的意思:別吵,不值得。
也對,跟她們一般見識,不過是自掉身價罷了。
周雨又出來打圓場,她站在喬流火和楊麗中間,笑著說:“哎呀,都是親姐妹,有什麼好吵的,也不怕被別人看了笑話。”
頓了頓,她又對徐春說:“春兒,沒事就行,火丫頭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看她自己的包也被打濕了,看上去還很新,怕是剛買的吧。”
楊麗嗤笑了聲:“新買的又怎樣?連個商標都沒有,估計便宜得很,說不定還沒有打碎的那隻茶杯貴呢!”
她們說的挎包,是昨天易澄帶來的那隻。
易叔叔告訴她,這是為她私人訂制的,v的商標在裡面,別人看不出來。她可以放心背,不用怕同學議論。
她剛拿到這款包,就愛不釋手。
倒不是因為皮質有多好,造型有多麼立體,而是因為上面的掛飾,是棉質的小豬佩奇,佩琪的裙子上,還印著大寫的‘qh’三個字母,是她名字的縮寫。
可現在,這個小豬佩奇已經全濕了。
像被淋了雨,狼狽不堪。
喬流火倏地抬眸,安靜地凝視了楊麗半分鐘,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她不怕和她吵,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今天畢竟是淑兒姐大婚的日子,如果自己和大表姐吵起來,只會讓淑兒姐在男方親友面前難堪。
這口氣,她願意忍。
楊麗見喬流火無話可說,以為自己猜對了,更加得意。
她揚了揚眉,諷刺道:“你不會是為了在淑兒表妹的婚禮上表現得光彩照人,故意去哪個地攤上買了個仿製包吧!看上去跟名牌似的。”
喬流火沒吭聲。
雖然她不知道這款包的造價,但她知道,易叔叔從來不會吝嗇在她身上花錢。
為了讓她不動手掃地,趁早買了個掃地機器人回來,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