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整晚的飛機,到了應市又因為記錯了泉城的地址,而跟著出租司機在城裡繞了好幾圈,傑森還真是累了。
西喬剛想說你睡客房,傑森已經大大咧咧地打著哈欠往她和櫻落的臥室去了。
西喬一臉鬱悶。
西喬的床上鋪著淺紫色大臉貓的床單,枕頭被子也都是同樣的圖案,那是櫻落自己挑的。傑森就往那床上一倒,顧自雙臂往胸口交叉著睡去了。
西喬關上門,回到客廳,一個人開始默默出神。
徐少白是看到了傑森的,當時,傑森抱著她興奮地轉著圈,而她,也就在那一刻,看到了不知何時折回的徐少白的車子。
他英俊的容顏透過深色的車窗貼膜,顯得有點兒模糊,但是那冰冷的神情卻還是輕易進入了她的眼底。西喬心底沉沉地嘆了口氣,徐少白,他是再也不會理會她了吧!
沈封見到徐少白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靜吧裡,悶聲不響地喝著酒,沈封走過去,揚眉問道:“喂,是不是你的老相好,她老公來了,你又被二次拋棄,所以一個人來喝悶酒啊?”
沈封說話間在徐少白對面坐下。
徐少白淺淺地蹙了蹙眉尖,酒杯放下,修長白皙的手指卻依然還輕握在上面。
“你說對了。”
“他來了。”
徐少白端起的酒杯前,浮現出那個金髮藍眼的男子歡快地將許西喬舉的高高的情景,他是很愛她的吧?不然不會這麼興奮。
看他眉眼深深若有所思的神情,沈封譏道:“我說對了吧?你遲早還是被拋棄的一個。”
他也給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了酒,嘴裡絮絮叨叨唸道:“你說你吧,什麼事上挺通透一人,怎麼就會在那女人身上固執得要死呢?”
“那個許西喬,五年前能拋棄你一次,五年後,她就仍然可以拋棄你,而你吧,還那麼執迷不悟,就好像這世上除了一個姓許的,就沒有了別的女人。”
沈封嘴裡絮絮叨叨發洩著他的不滿和氣憤,徐少白靜靜地喝著他的酒,一言未發。
傑森在西喬的臥室一直睡到下午四點,這傢伙是累壞了,一宿夜班,沒來得及休息就上了飛機,再加上倒時差,他睡個不醒。
西喬看看錶,已經到了接櫻落回家的時間了,西喬正準備留個字條給傑森,傑森從臥室裡出來了,睡過一覺的他,身上還透著一股大男孩兒的慵懶勁兒,伸了個懶腰,笑眯眯地對西喬說:“喬,安琪啦該回家了,我跟你一起去接她。”
西喬說:“好。”
從傑森身邊走過,傑森的嘴吧卻湊了過來,在她臉上香了個吻去,“喬,真香。”
看他那雙碧藍的眼睛裡全都是濃濃的滿足,西喬手指在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擦了幾把,沒好氣地說:“再動嘴吧,小心我把你交到美國大使館去!”
傑森挑挑濃眉,“喬,我只是太愛你。”
西喬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櫻落偷偷打電話叫傑森過來,她是絕不會叫這傢伙到中國來的。
想起幼兒園的那小東西,西喬又是一臉鬱悶,不知那小丫頭什麼時候給傑森打的電話,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現在可好,那個燙手山芋到中國來了。
西喬站在幼兒園門口等候幼兒園開門,王亦棠過來跟她打招呼,“這麼巧,來接你女兒?”
西喬一抬頭,就看到王亦棠陽光大男孩兒似的面容,她點了點頭。
“你好。”
五年前她離開應市的時候,王亦棠跟少卿正談的火熱,兩人不顧徐太太的反對,生米煮成了熟飯,原本想給女兒另配一段美好姻緣的徐太太沈欣沒有辦法,只能同意了女兒跟王亦棠的婚事。
事實證明,她同意這門婚事是對的,王亦棠對少卿,那真的是眼疼心愛,捧在手裡怕化了,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要星星不敢給摘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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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棠在西喬身上打量了一下,笑道:“聽少卿說你回來了,怎麼樣,離開這麼多年,國內的生活還適應嗎?”
西喬說:“還好。”
王亦棠笑笑,“五年了,很多人和事都變了,要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幫助的,就跟少卿說。”
“好。”
西喬彎唇笑笑。
王亦棠進幼兒園接兒子去了,西喬也進去接櫻落。
小櫻落跟母親邊走邊把一張可愛的小笑臉貼上拿給西喬看,“媽媽,你看,老師獎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