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哄著了是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他的,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你想要高高的雪人,你就堆,你想堆多麼高堆多麼高,沒有人攔著。你想和誰認真的比點什麼,就去比……偏偏,跟我較上勁了。”
沈一桉說起來也是一肚子的火。
緋茶樂不可支。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認真的比賽,認真的堆高高的雪人……
“哈哈哈哈,沈一桉,我強烈的建議你,篡……哈哈哈哈,他就是高處不勝寒,空虛寂寞冷了!”
一個字,欠。
兩個字,很欠。
三個字,非常欠。
既想要認真的比賽,又想要贏——這本不是很難的事情,可以共存,但是他為何這麼憋屈這麼蛋疼最後只盯著一個沈一桉可勁兒折騰?
因為他是皇帝。
他在那個位置,註定就沒有公平。
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一種單方面的佔便宜,卻讓他唾棄至極如坐針氈。
“我從未嫉妒過什麼,他不是長子,卻是嫡子,一國之母所生,正兒八經的天子……我有時候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非要跟自己較勁。”
忽然,緋茶的擔憂一掃而光。
照皇帝這架勢,只是把這場較量當成了兩人“公平”的一場比賽。
他贏了。
但是他不會要沈一桉的命。
贏了之後人要做什麼?
炫耀?
然後進行下一場比賽?
接下來的事情緋茶不管,她知道,自己的任務不會因為皇帝而掛了。
而且緋茶忽然發現,原來皇帝的存在,才是讓沈一桉最不開心最難受最痛苦的事情。
不能造反。
若是造反了,許朝陽的任務反而無法完成了。
就讓皇帝可勁兒的給沈一桉挖坑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