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敢的。
沈一桉心裡忽然有些悲傷。
父母雙亡,祖父祖母也離開了,武將世家,最後只剩下這一個獨苗苗,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可是、可是她嫁人了啊,她還有他……還有沈默念……
沈一桉忽然想嘲笑自己一番。
什麼沈默念,不過是她思念鍾彎月的工具罷了。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切,大抵上都比不過一個鐘彎月吧。
“你知道的,我是敢的。”緋茶說,“但是我不準備這麼做,如你所想,沈默念得有一個父親。”
“所以你就是想讓我親口承認殺了前王妃?如果這會讓你安心的話,好,我可以承認。”
緋茶氣笑了。
這不是他媽的耍無賴嗎?
這和女生想講道理男生卻往往一句“好,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有什麼區別呢?
緋茶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
但是緋茶和那些只會傷心哭唧唧或者歇斯底里的女孩子還是不同的。
打在了棉花上是不是?
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讓自身更難受是不是?
那我就讓你看看,打在棉花上很無力,打在你身上,我會有多爽!!!
“嗯,承認了就好嘛~”和緋茶丟擲來的媚眼兒不和諧的是她打出去的一掌。
許朝陽的練過的。
這具身體於緋茶而言,很趁手。
“我說了不殺人就是不殺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緋茶惡狠狠的說,“但是這不代表我不能打人,畢竟瘸了的沈一桉也是沈默念他爹,殘了的沈一桉還是沈默念他爹,瘋了的沈一桉……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沈一桉瞳孔微縮。
她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