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茶做了一個夢。
夢中,紀爾願化為了獸形窩在她懷裡睡覺。
紀爾願有個臭毛病,他喜歡把小爪子搭在她脖子上。
緋茶總怕他要一爪子劃拉下去,她脖子就報廢了。
夢中,紀爾願的小爪子被她挪開,又搭上去。
再挪開,再搭上去。
並且一直在用力。
紀爾願!
揍你一頓哦!
窒息感越來越重,緋茶終於掙扎著掙開了眼睛。
倏地,對上了一雙含著霧氣的眸子,幽深如古井,顯而易見的戾氣和諷刺。
男子眉目如畫,俊逸精緻,周身戾氣和他眉眼格格不入。
沈一桉的手掐在少女柔嫩的脖頸的上,好似再用上一分的力氣,她就會如同風雨中搖曳的嫩草一般被折斷。
“許朝陽,你聽清楚,我這輩子,只會有一個兒子,他叫沈默念。”
緋茶感受著他放在她脖頸上的力道,心道,你這輩子就一個兒子我知道了,但是你兒子還會不會有個爹——這就不確定了!
看著男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腹部,緋茶滿意的收手。
不過……
床上?
沒穿衣服?
勾引?
這醒來的地點,實在是有些絕了!
說沒穿衣服就有些誇張了,他還是穿著點衣服的。
薄紗。
若隱若現。
浮想聯翩。
緋茶摸了摸肌膚——有些糙,不太像閨閣裡的小姐。
似乎已經知道她本就是這德行,男子起身後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幸好,這是她的房間。
緋茶摸了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