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很少在說話。
累。
是從心底到身體延伸而出的疲憊。
落星席本就受傷最嚴重,加上一系列打擊,又緊張又害怕,提心吊膽的關心著自己的小命,他不敢放鬆。
什麼人性,什麼道德,反正落星席是不信的。
在這個世界上,為了活命,他一個三好學生都能雙手染血,甚至催眠自己告訴自己,沒什麼的,他殺的不是人。
誰又沒有殺過動物呢?
性命沒有被威脅到的時候尚且如此,他為了自己的小命,殺個獸人,又何須管什麼道德?
落星席不想承認自己到最後還是沒有過的了自己心裡的坎兒。
甚至當時隱約有過同情心。
說到死還是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好好活著。
為了自己安心的活著。
為了不愧疚。
都是為了自己。
落星席現在最怕的就是桑子夏為了他自己而對他下殺手。
只需要一爪子,他這條小命就不屬於他自己了。
那就屬於上帝爸爸了。
落星席一路在盯著桑子夏。
不說自己能躲得過,但好歹是個心理安慰。
慫,且理直氣壯的慫。
一路上遇上的野獸不多,但是讓心神俱疲的幾人更困頓勞累。
桑子夏沒有顯示什麼,但是緋茶知道,他對自己獸紋被偷走這件事情,意難平。
且每一次遇見野獸的時候,就對落星席的殺意多一分。
緋茶覺得她這具身體很可以。
洛神當初若不是想著一氣呵成,慢慢的鍛鍊,還是能鍛煉出來的。
終於伴著星星月亮,到了家門口。
落星席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