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席捂著臉上的傷口,無濟於事。
血液順著指縫滾落,蜿蜒著從小臂順流而下。
疼。
太疼了。
整張左臉的皮彷彿被剮蹭掉的生疼。
落星席不敢往下摸。
生怕自己彎一彎手指頭就能摸到肉底下的骨頭。
落星席疼的要掉眼淚,但是他只能生生仰著頭把淚水憋回去。
眼眶通紅,眸中滿是血絲,睫羽上墜著草屑,細細碎碎的傷口布滿了右側的臉。
眼皮跳的厲害。
他算是知道自己從第七城逃到第三城,能活的全須全尾,是有多麼幸運。
可惜幸運女神沒有一直站在他這邊。
落星席捂著狂跳的心口,聽著不遠處的嘶吼聲,背靠樹,強迫自己站立起來。
站著遇見野獸,方會有一線生機。
蹲著遇見野獸……大概直接呵呵。
落星席胡亂的揉了一把頭髮,把額前的頭髮往上捋了捋。
免得讓它刺激到眼睛,再掉出眼淚。
腳下是溼滑的苔蘚,背後的大樹五六人環繞住的粗壯,左邊是一叢茂盛的野草,落星席把自己塞在這個角落,在這危機四伏的大自然,他只能在此處偷得一處喘息時間。
落星席摸了一把樹皮,扶著它慢慢走出這片休息的地方。
“香蕉和棗一同吃,會有屍臭味道。”
落星席:“……”
誰?
他後知後覺,又是這個世界上獸人尋找的——知識。
落星席捂著臉想笑,又因為傷口太疼不敢笑。
什麼玩意兒的?
他從離開第七城時候,一路上盡是摸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識。
當初,他本以為尋找知識會是多麼神聖的旅途,又要打怪又要尋寶,沒想到……
落星席也是鬱悶,這時候這種屁話管什麼用。
應該教一教他怎麼止血怎麼止疼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