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再把藥塗一遍,明天就能癒合。”
司野期聽著他的聲音,有些稚氣,懶洋洋的,心底安生了不少。
終於,不那麼諂媚殷勤了。
那種孺慕的神情,那種磕磕巴巴略帶期待的聲音,讓他聽起來,極其反胃。
“別握拳!”緋茶捏了一下他的手腕兒。
司野期皺眉:“你怎麼話這麼多?”
說著,卻也乖乖的把手掌攤開。
有些疼。
“……因為……看著二十一皇子,忍不住就想多說點什麼。”緋茶給了他一個嬌羞眼神。
自己體會。
登時,司野期周身汗毛豎起。
狗改不了……
呸!
他才沒有罵自己!
司野期繃著身子往後拽自己的手:“本皇子自己擦藥!”
“哎呀呀~”緋茶輕鬆的拽著他幾個指頭?就是不鬆開,“一隻手哪有兩隻手方便呢~還是我幫你好了~”
熟悉的聲音。
盪漾的神色。
就連眼神都帶著一股色情的味道。
司野期恨自己沒過腦子就跑到了這裡。
從什麼時候他這麼倒黴的呢?
哦,從今天早晨!
本想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可以肖想什麼不能妄想,卻被一腳踹飛,腦袋著地。
若不是腦袋受傷,他也不會偷偷去太醫院。
若不是去了太醫院,不用被母妃哭喪。
若不是被母妃哭喪,他也不至於踹飛桌子,捏碎花朵,最後讓裹著碎屑的花瓣劃傷大半個手掌。
若不是……他也不必偷著來這裡!!!
兜兜轉轉,一切事故,皆因頭上一個包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