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茶終於吃上了一頓能看的飯。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賤。
那些讓明瑟吃不飽的宮女太監,又一次想要故技重施,但是他們可不知道現在的明瑟,卻不是之前那個膽小如鼠的明瑟。
緋茶生生的踩著幾人的腿彎壓著他們跪下,然後笑嘻嘻的看他們一口一口吃完了那餵豬豬都不一定吃的飯菜。
眸中帶著笑意,卻讓幾人不寒而慄。
“我要,吃飯。”
雖然吃上飯了,但是時間隔了很久,緋茶感覺這身體因為營養不良而讓她有些頭昏眼花。
桌上的飯菜剛吃了一半,就有人來敲門。
隔壁的。
小蘿蔔頭一樣的難民,悄悄對她說,他剛剛看到二十一皇子,又在來的路上。
送走小蘿蔔頭,緋茶摸了摸下巴,到底是什麼讓司野期這麼留戀她的破屋子呢?
是愛嗎?
是責任嗎?
是那潮溼又冰涼的地面嗎?
都不是。
是她這雙溫暖的手。
緋茶姑且認為司野期是貪戀她的手,和她的——藥。
“皇宮也有虐待事件?”緋茶拍了司野期手腕兒一下,“別握拳,碎屑進肉裡了。”
司野期進門伸手的時候,緋茶還以為這是要錢的。
沒想到一低頭,看到了一隻宛如被塞進攪拌機的豬蹄子。
粉紅色的掌心還在冒著血。
血流出的速度不快,但是奈何司野期一整個手都佈滿了瓷器碎屑。
緋茶挑花了眼。
“娘啊!眼睛疼!”
緋茶望天,揉眼睛。
司野期抿了抿唇瓣:“謝謝。”
“你說啥?”緋茶挖耳朵,“我沒聽到。”
司野期睫羽撩起來:“……你耳朵怎麼這麼不好使?!”
緋茶嗤笑。
小鬼。
廢了我這麼多的藥水,多說一句謝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