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無法開到海邊,只能就近下車。
也好。
“你,下車,過來。”
黎舟把她抱下來,有些懷疑人生。
瘸了?
“我有點病。”緋茶言簡意賅,“著急或者激動,容易……癱瘓……”
臥槽這是什麼美人魚病!
真孃的羞恥!
緋茶老臉一紅。
求抱抱。
黎舟抱著她打了個踉蹌。
緋茶差點忘了,這也是個重度殘疾。
“還是把我放下來吧。”緋茶也不敢掙扎也不能掙扎,她怕被黎舟扔下去。
黎舟抿唇。
能抱得動。
他想讓她幫忙修改他的世界,有求於人,就要有足夠誠意。
他受過的傷,多了。
不致命的傷,摸爬滾打,總能到目的地的。
“放心,我沒事。”
“……可是我怕死!”緋茶真不是心疼他。
她更心疼突然癱瘓還有可能被從一米多高扔地上的自己。
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靠近海邊,冷清,只有零零碎碎的幾人。
夜色中,越發靜謐。
但是對於黎舟來說,這彷彿是最好的夜晚。
傷口疼,還要奔波,但是沒有追來的人,沒有貪婪的人,沒有提心吊膽。
這片夜空下,彷彿只要閉上眼睛,就有拒絕不了的歡樂愉悅湧上心頭。
火紅色衣袍像是要跳躍著燃燒的火焰。
重歌。
“她呢?”
“誰?”緋茶挖耳朵。
“鬱不落。”
緋茶心道,這貨倒還記得小白兔名字。
“那邊……”緋茶抬手,以極快的速度拽住就要跑的重歌,“你這速度都要超車了,小心被抓起來搞研究。”
重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