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倦後悔了。
當初給她眸子換了顏色的時候,應該多樣她嘴裡塞點藥。
啞巴多好,啞巴才安靜。
當天下午,他這個念頭重新燃起且想要付諸行動。
“師父,我餓。”
裴倦想起來了,她還未築基,只是普通孩童,當然餓。
“我不餓。”
緋茶嘴角抽抽。
他就會這句話了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緋茶煞有介事的唸叨。
裴倦:“?”
“我餓的時候,我爹就會給我做飯。”
裴倦聽少女說完,就笑了起來:“第一,我不是你爹,第二,我不會做飯。”
緋茶點頭:“徒兒明白的,我爹說,嫁不出去的人都不會做飯,不會做飯的人都嫁不出去,沒關係,幸好徒兒會做飯,徒兒餓不死。”
本應不和他計較,尤其想起自己的年歲,足足大了她十歲,但是無論如何,裴倦壓不下心底的惡氣。
“為師也餓不死。”
緋茶忍不住笑出聲。
逗人玩兒的樂趣,有些人不懂。
“那就好,不然的話徒兒得瞎一輩子。”
裴倦心裡舒服了一些,還記得只有他能給她治好眼睛就好。
“徒兒瞎一輩子,等師父老的時候,死的時候,徒兒想祭拜一下都找不到墳墓。”緋茶的臉上慶幸太過於明顯,一瞬間讓裴倦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當時那顆藥的藥性過了,直接順著眼睛把她腦子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