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耍貧嘴,何瑤翻了一個白眼,“你可別說現在想喝花茶。”
杜鴻飛佯裝驚恐地看著何瑤,“知我者夫人也。”
這馬車是最為普通的一款,即便何瑤有心想出錢更換軟座,但是官差一臉為難地模樣,“爾等並非不想這般,只是在這江北城內還是避嫌一些為妙,待出了江北城,爾等在去給兩位買一席軟墊可好?”
杜鴻飛知官差難做之處,他點了點頭道:“那便勞煩二位小哥。”順著這句話,還將一些碎銀子遞到了二人手心中。
“想不到世子還有些私房錢。”
杜鴻飛笑了笑,“哪有瑤兒出手闊綽,昨日一餐恐怕吃了不少酒錢吧?”
“我……”何瑤差些便老實交代自己的私房錢有多少,她扁了扁嘴,“夏菊我曬了一些,一會若是到了客棧,討了熱水後便可泡茶,這一路恐怕得吃不少苦。”
杜鴻飛想將何瑤攬進自己的懷中,然而石鎖連著,使得他伸不開手,於是只得作罷,將雙手乖巧地放在了前面,“你別總是擔心,一切有我呢。”
四人行至天黑時,官差將馬車的布簾撩開道:“二位,今日天黑了,便不打算繼續趕路,前方有客棧,我們便先住下,大人身份特殊,且與夫人在馬車上等著,我等開好了房間再將二位帶入後門。”
之所以不走前面便是想顧及他們的顏面,杜鴻飛點了點頭,又拿出一袋荷包,“這一路上打點的食住還需二位費心了。”
官差接過荷包,“大人言重。”
兩人在馬車內等了片刻後,這馬車又行了幾步,隨後官差道:“二位廂房在天字一號,飯食打在房間內,一會若是夫人想洗澡,喚店小二即可。”
洗澡的問題一直是何瑤心頭所糾結的一部分,當下聽得官差這般說辭,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仿若心中大石落下了地。
杜鴻飛用手颳了何瑤的鼻頭,“你可真易滿足。”
吃過晚食後,官差便道:“我二人便在隔壁房,明日早更便要啟程趕路,當下便不打擾二位休息。”原本此時應當將杜鴻飛何瑤二人重新拷上石鎖,然那官差思量片刻後道,“這石鎖便不拷了,大人應當不會令爾等難做。”
杜鴻飛抱拳道了一句“有勞”,隨後讓店小二將熱水打進了屋內。
“你背過身。”此刻屋內只剩杜鴻飛與何瑤二人,何瑤正脫了外衫便見杜鴻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當下用外衫擋著身子。
杜鴻飛未動,何瑤急的跺腳,“你背過身去!”
“你何處我未見過?”
一句話又令何瑤整張臉通紅起來,她咬了咬嘴唇,“你還想不想喝夏菊了?”
權衡再三,杜鴻飛這才揹著何瑤坐在了圓椅上。而何瑤則在確定杜鴻飛沒有偷看之時,才舒舒服服地脫了衣服泡進了木桶之中,一天的疲憊化進了熱水之中,她覺得舒爽極了。
“你洗好了沒有?”
何瑤正要答,卻聽見“啪嗒”一聲,有東西碎了,而且這聲音並非是在屋外,而是在屋頂,她抬起頭,頭頂上的瓦片似乎挪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