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瑤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肩膀,能一直這樣坐著已經算是奇跡了,那世子再不來,自己都快成雕像了!
“錦瑟,我……”
何瑤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屋外有人道:“世子大人,早生貴子。”
新房的大門被推開,何瑤能夠感覺到一窩蜂地湧進了不少人。
杜鴻飛看了一眼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後回身說道:“好了,今天就不鬧了。”
能在將軍府內鬧洞房的人的身份自然也不低,“可別心疼新娘子,我聽聞何家千金才色雙絕,你可得讓我們開開眼!”
杜鴻飛臉上故作了難色,“這……”
來鬧新房的與杜鴻飛皆屬同輩,大家又喝了些許的喜酒,因此便有膽子大的將喜杆往杜鴻飛手裡一塞。
意思再明顯不過,“今日瞧不見大嫂,我們可不走。”
趁著酒勁,便有人開始起鬨。
杜鴻飛見這世態是躲不過了,便只得用喜杆將紅蓋頭往上一掀。
紅色的蓋頭被掀開,露出了何瑤紅撲撲的臉蛋,那妝容雖然比平日裡的濃一些,但在床頭的龍鳳蠟燭的燭光印襯下,卻意外顯得好看異常。
“嫂嫂果然容貌過人,這世子恐怕是想金屋藏嬌吧。”
又是一堂大笑。
杜鴻飛擺了擺手,“看過了,也該散了。”
“那可不成,這合巹酒還未喝,禮不成!”
杜鴻飛知曉這些人的脾性,只得將紅桌上的酒壺端起,倒了兩杯,其中一杯端給了何瑤。
何瑤臉蛋微微紅了起來,但還好燭光微黃,加之她臉上擦著紅胭脂,並未有人注意到她的害羞。
兩人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暖酒下肚,夫妻禮成。
杜鴻飛好不容易將他的那幾個同輩們趕走,隨後坐在酒桌前左一杯右一杯地喝著酒。
何瑤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這是觸景傷情,想起了何欣。
“世子,世子妃,該就寢了。”錦瑟福了福,“錦瑟在旁伺候。”
杜鴻飛揮了揮手,“你出去!”
錦瑟偷偷看了一眼何瑤。
“你出去!”杜鴻飛又說了一遍,“難不成何家的陪嫁丫鬟,將軍府人無權幹涉了?”
錦瑟連道“不敢”之後,退出了房間。
此時房內僅剩何瑤同杜鴻飛兩人,即便何瑤心中清楚,自己同杜鴻飛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是這心髒就好像要從胸膛裡跳出是怎麼一回事!
“我……”
杜鴻飛歪著身子朝著大床走去,隨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
“你……”何瑤愣了一下,回過神時,杜鴻飛早已經叫不醒了,“哎,你不能一個人霸佔一張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