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小姐!”
何瑤將被子往頭上一套,愣是那翠兒在外拉扯都不松開半分,“你就跟爹說我病了,我又不是園子裡的猴子!”
翠兒心裡也明白瑤兒小姐委屈,但是此時在正廳等著人可不是隨意就能打發的,“瑤兒小姐,此番是將軍府的世子大人要見你。”
何瑤這般一聽立刻就掀了被子,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那笑面虎來作甚,難不成是要來告密的?”
翠兒將頭一沉,搖了搖,“老爺讓你這就過去。”
笑面虎果真囂張,三番兩次拿何瑤的便宜爹來壓著她,何瑤忍不住“哼哼”起來,他就以為拿著爹來壓她,就能為所欲為了?
“你去跟爹說我感染了風寒,怕傳給世子大人,便閉門謝客。”
翠兒抿著嘴還有些猶豫,何瑤卻已經將她推出房門之外,“你便如是說,其餘後果,我自個承擔。”
然而等了許久也不曾聽見翠兒應答,她便覺得蹊蹺,以翠兒的脾性,不可能這麼爽快地走了,最起碼得吼兩嗓子。
何瑤將頭從門裡鑽了出來,便見翠兒此刻正昏在地上,她剛剛要開口喊,一隻手便撐在了她的門框上。
何瑤一扭頭,只見世子身邊的俠士冷冷地看著她,不過光天化日之下,此處還是何府大院,她心驚但不至於覺得害怕,“原來這就是世子的作客之道啊。”
“世子已在正廳等候多時。”
何瑤暗暗使了一些力氣,但是奈何門被抵著,動彈不得,“我去換件衣裳!”
“世子說小姐不必費心打扮,此番他並非前來並非是為了說媒!”
何瑤臉上的表情僵了片刻,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既是世子不介意,我便就這樣子去見客罷。”
俠士聽不出何瑤話中的諷刺之意,他公事公辦地跟著她一路到了正廳。
然而何鑫耀見著自己女兒衣冠不整便來見客這件事大為惱怒,只是世子在前,他只得壓著火氣躬著身子道:“世子見笑了。”
何瑤彬彬有禮地給世子請了禮,隨後一隻手用手帕捂著嘴假意咳嗽著,“瑤兒近日受了些風寒,本欲休息,然既是世子近衛入房相請,如此誠意,小女誠然不敢怠慢。”
何瑤的一番話聽似恭維惶恐,但明白人一聽便知這是搪塞世子。
然杜鴻飛並不氣惱,也不究話中深意,只道:“鴻飛聽聞何家女對花草頗有研究,便有不情之請煩來叨擾。”
何瑤一聽,原是有事相求,方才的囂張氣焰更甚,“瑤兒惶恐,這市井傳聞十有八九皆為虛,恐小女不能承世子之情。”
但是杜鴻飛將何瑤的拒絕當作是客套話,他道:“我娘親最喜蘭花,然前些日子,下人們將娘親最喜的那一盆蘭花弄壞了,娘親難過許久。”
杜鴻飛嘆了一聲氣後又道:“那日在市集見瑤兒小姐能令花草起死回生,便心下一直記掛著,一直想讓瑤兒小姐瞧瞧,娘親的蘭花是否還有救。”
何瑤本想拒絕,但是何鑫耀已經先她一步應允下來,“世子有此孝心,天地動容,何府上下必將竭盡所能!”
“如此,我回去後便讓人將蘭花送至何府。”杜鴻飛得償所願之後便欲離開,“事成之後,鴻飛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