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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瑤雖說叫翠兒別在提菌子的事情,但是她何瑤是何許人也?
有仇必須報仇!
這身子雖說不是她自個的,但是如今佔了這身,那麼原主的仇,便也就算在了何瑤的身上。
“瑤兒?”馮騁瞧著女兒的臉色不太好,便將正吃著的燕窩放了下來,伸出手在她的額間探了探,“可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尋個大夫再瞧瞧?”
何瑤這才回過神,她甜甜地沖著馮騁笑了一個,“姨娘,我這燕窩好不好吃?”
馮騁也甜甜回了一句:“瑤兒有心了。”
“那瑤兒說得丫鬟的事兒,姨娘考慮地怎麼樣了?”
馮騁架不住何瑤撒嬌,只得應道:“不就是個丫鬟,瑤兒喜歡的話,一會我讓張媽去跟總管說一聲,把翠兒劃入你房中就是了。”
何瑤這才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自從馮騁的女兒何瑤死而複生之後,她總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並非真的是她的女兒,畢竟何瑤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己應當是最瞭解她的人。
但是面前這個人,馮騁總覺得親近不起來。
大抵是因為死而複生的原因吧,馮騁抿著嘴想道,這世間難道真的有生得一模一樣的人?
“姨娘,爹說今年的金勺大典便先讓三房,來年再算我們的。”何瑤躺在了母親的肚子上,感覺舒服極了。
提起這件事,馮騁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也許就是命吧。”
“姨娘放心,”何瑤嘴角微微向上彎起,“瑤兒,從不認命。”
她的女兒絕不可能這樣說話!馮騁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個想法。
那麼一瞬間,何瑤感覺到馮騁身體上本能地抗拒,母女兩個人的關系一度莫名地降到了最低點,何瑤皺了皺眉,她想問些什麼,但是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
從馮騁房出來之後,何瑤便回了自己的屋。
等到第二日清晨,何瑤起床時,翠兒已經在屋內等著了,“瑤兒小姐,早。”
何瑤瞧了一眼興高采烈地翠兒,忍不住也跟著高興起來,“今天怎麼不哭哭啼啼了?”
翠兒知道這是姑娘在打趣自己,將頭一低,羞羞答答地回答道:“能跟著瑤兒小姐,翠兒笑都來不及呢。”
瞧著翠兒一張伶牙利嘴,何瑤覺得往後的日子至少不會太無聊。
“如今我有一事要吩咐你去做。”
翠兒一聽,立刻豎起了自己的耳朵,“瑤兒小姐吩咐。”
“我並不常出府,這一帶的集市你可熟悉?”
“如數家珍!”翠兒拍著胸口說道,“瑤兒小姐想買什麼?”
“我想出府!”
翠兒臉色一變,為難地說道:“可是沒有老爺的允許,女眷是不許出門的。”
何瑤將何鑫耀的腰牌拿出來晃了晃,“今天是金勺大典,你就不好奇,不想出去看看?”
翠兒本是想說想,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偷偷看了一眼何瑤後,硬生生地將那一個字吞回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