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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靈起疑,這十年間,他們臨照關系一直緊張,漠北邊境,針鋒相對,這臨照的謀士竟膽大的跑到與自己遞錦帛。
金靈接下錦帛,仔細端詳,卻是臨照的璽印不假。況洪三千裡迢迢來到兇險難測的樓蘭,必是抱定了自己會同他做交易。
“謀害王室公子可不是玩笑之是,你們是不是設計我?”金靈大為震驚,楚太後居然讓他設計公子敏。說是不日後公子敏將會入境,自己為樓蘭王子,協同謀士洪三,將公子敏他們一網打盡!只是公子敏為臨照,王室宗親,一旦自己謀殺公子洩露出去,將會引起兩國開戰!他不的不思襯,楚太後的意圖。
素聞楚太後手段淩厲,臨照王獻本不喜,太子騰,有意廢太子騰,誰知忽染惡疾,不日便暴斃身亡。太子騰便安枕無憂的登基,楚後自是容不下公子敏,沒過多久便傳來公子敏不慎跌落懸崖,自此下落不明!
看來那公子敏確實有些際遇,不僅沒用跌落懸崖身死,身旁還得到了高手護衛!讓楚後不好直接出手,只得求助於自己。
“殿下多慮了,太後有意交好,怎會謀害殿下。況且又一則事殿下說錯了!我只是讓殿下協助我生擒公子,謀殺王室公子一類,無從說起。”洪三狡黠一笑,他自在蘭陵出逃後,雲湘殞命他,雪冉榮登大統,便沒用他容身之地。
他便連夜趕回臨照,同他的老主顧,徐徐圖之,捲土重來!
“洪先生我不能白為你們做事,你幫我查清楚一個人,他的出身,經歷,以及我樓蘭王室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並且燕雲逸你要留給我,他是雲萊弟子,武藝高強,才識過人,與其被你們白白害死,不若將他留在樓蘭,必能為我所用!”金靈暗自盤算,燕雲逸非是常人,若是為他所用,樓蘭必走向空前的繁華!
洪三皮笑肉不笑,這燕世子到哪裡都去人才,先前一個雪冉念念不忘,這下又徒添了個樓蘭王子金靈,看來是不得不盡早鏟除,否則必是隱患!但他不能表態,只得表面應允。既有求於人,表面關系要做的到滴水不漏。
“一切旦憑殿下吩咐,殿下交代之事洪某會盡快查明!”
一場陰謀就這樣醞釀而成,陰謀就像黑暗中的毒蛇,無人知道他會何時冷不丁給人以致命一擊。
翡翠城內,人潮湧動,集市熙攘,行人摩肩接踵。
上官走在前端開路,眾人見到少年一臉殺氣騰騰,必不好惹得紛紛退讓出一條道來。燕雲逸緊隨其後,依舊是一身雪白袍服,不染纖塵,他眉尖微蹙,似心事重重。
不遠處的酒肆,一黑衣人壓低鬥笠,眼神犀利,目不轉睛注視人群中的二人,唇角露出詭異的微笑,像一朵緩緩綻放的彼岸花,嗜血而充滿殺機。
這世間,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或人,從來沒有能輕易逃脫出他的手掌心。上官,他亦不會放手——
“殿下,都已佈局好了,剩下的就等引君入甕。”洪三恭敬對前方的金靈道。
金靈微抬眸,湛藍的眸中漾著鱗光,端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軫和翼分居與他身側,今日乃是修羅場主場,金靈為主辦人,理應出場。
金靈拂身,將右手搭在軫的手背上,揚眸含笑。“讓我會會,名震天下的才子燕雲逸,究竟是何方神聖。”
”世子,那高臺便為修羅場,與蘭陵選拔勇士確有不同,拔得頭籌者僅可為一人,角逐致不死不休,若是參選,無異於將性命懸與刀刃之上,一個不慎便性命不保。若世子此刻反悔,上官原代為比試。“上官懇切道。世子身份尊貴,怎麼能參加這等兇險難測的比試,思前想去終是不妥,上官主動請纓。
燕雲逸微微側目,將手搭在上官的肩上。”上官,此事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言。天誅閣尚為一盤散沙,你大仇未報,肩負複興天誅閣重任。若我此行有什麼三長兩短,敏兒還望你能多加照看。“不等上官反駁,燕雲逸拍拍他的肩膀,便義無反顧走向報名處。
上官最終哀嘆一口氣,世子與公子敏,心心相印,為了彼此,生死也惘顧。
“黎兒,你走慢些,我們如此明目張膽不會被那大個子盯上吧?我可不想再次險些被殺死。”虞清遠對翼的追殺,心有餘悸,也意識到自己武術不精,若非黎淙恰巧看見,自己早就被翼殺死。黎淙將他的兜帽望下拉了拉,將他的面容全然遮住。“放心吧,你這般喬裝打扮,沒有人認出我們的,況且這四周都是老百姓他還是宮中侍衛,必然不敢在此大開殺戒。”少年握緊虞清遠的手心,穿過層層人群。
“你說我二人現在風頭正緊,你為何非要參加著修羅場?”虞清遠不懂,這所謂的修羅場,說白了只是角逐場,人與人的自相殘殺,如此血腥為何還有人樂此不彼的參加,難道金錢和虛名,比之生命還為重要?吸引無數人樂此不憊的追尋,以至於喪失本性。那麼這種殺人如麻的而勝利的人,真的是勇士嗎?
勇士難道不應是眾人心目中的英雄,匡扶正義,義不容辭,為人信服,敬仰,而這些殺人機器怎麼配稱呼!以殺死自己的族人為樂,分明是一場虐殺盛宴,並且還言之鑿鑿選舉勇士!
虞清遠絲毫不能認同這種毫無人性的比試,甚至想起那張精緻柔美的面頰下,藏著一顆醜陋至極的心。自己曾為那人心動過——
黎淙壓低聲音。“這修羅場看似簡單,實則不然,金靈處心積慮的招募勇士必有所預謀。你可知往年那些拔得頭籌的勇士都消彌無蹤,可是都去了哪裡?”半晌卻不見虞清遠搭話,不覺隨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人雪衣玉顏,貌似瑩玉,神凝秋水,站在一眾魁梧異常的勇士中間,更顯瀟灑俊逸。
“那人怎麼看著有幾分眼熟?”黎淙用胳膊肘捅了捅虞清遠,只聽到一個近乎微弱的聲音。“是燕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