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風沙越來越大了,我們也祭拜過老大了快些回去吧。”鐵牛招呼著上官飛。
上官將眼神從哪屍骸上挪了下來,從岩石上跳了下,快步跟上鐵牛與二栓。
十娘安排了兩間客房,上官與虞清遠一間,剩下一間自是燕雲逸同齊敏。
“喂,上官你就不能笑一下嗎?整天擺著一張死人臉,你這還是十五六歲幼齒的模樣,笑一笑不知有多少姑娘公子哥被你傾倒……”虞清遠單手支頤,斜覷著上官飛。一臉討好的樣子。
上官清冷別過身子將被褥往上拉了拉。“有什麼好笑的,世間都是苦命之人,不哭就不錯,你以為都同那那般,沒心沒肺喜歡作弄人。”上官一向寡言少語,更不會說那些討好人的話。這些日子和虞清遠相處半月有餘,他的秉性也估摸的差不多,便一板一眼的訓責起來。
虞清遠也不惱怒。“事情總會過去,那能耿耿於懷,聽我的不妨放心吧。這些年也該放下了……”隨即聲音越來越小,想起了歡快的鼾聲……
“是啊,難道多年前的恩怨糾葛,就這麼難以釋懷?自己真的能放下嗎?……洪三……”上官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看不出什麼神情,從牙關狠狠咬出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
他定要將此人手刃,以報滅教之仇,扶持公子敏上位,振興天誅閣——
輕紗無風自擺,幾片桃瓣,隨縫隙鑽入房內,落在一人修長精緻的身軀,若水銀般流動,勾畫出堅毅完美的線條,柔和的光暈籠罩在他的周身,仿若神邸臨世。
一雙手自而上撫上他精緻的胸膛,勾勒他身上每一處肌肉,燕雲逸始終雙眉緊皺眉,卻並未阻止那雙在他身上肆意遊走的手。“敏兒……”開口卻是被滋潤的聲音,男子朗潤中夾雜一絲嘶啞,恰如其分的點燃齊敏的欲。望。
“小雲,可還受的住?疼的話就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聲音。恩?”
依舊是慵懶的聲調,烏黑深邃的的眸中,情慾翻滾。惹得燕雲逸面頰發燙……
燕雲逸十分懊惱,自回到廂房便被齊敏誘著又滾在一處,不知不覺便是到了池子中,竟荒謬的在水中……
“不過這附近難免會走動不少行人,若是讓他們聽到小雲動情的聲音,我會捨不得所以你是我的,只會叫給我聽。”齊敏見燕雲逸遲遲不答話,也不戲弄他徑直吻上他的唇畔,將他嗓中甜膩的聲響化作熱吻——
翌日清晨,燕雲逸緩緩睜開眼眸,察覺自己正在一人緊致的胸膛中,瑩白的身子更是星星點點,都是那人固執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
他的心中甜如蜜,伸手欲碰,卻發現齊敏身上有些發燙。“敏兒,你身子似乎有些發燙,可否察覺哪裡不適?”燕雲逸關心詢問道,這大漠荒原不比在平原地區,若是受了風寒便難以痊癒,更有甚者會喪失生命。
齊敏順勢捉住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指尖,放在唇邊輕吻。“不妨事的,小雲只要是你在我身旁,便覺得燥熱難忍……”慵懶輕佻的語氣,蕩人心絃。
燕慌忙將手縮回,耳尖紅的滴血,睫毛像是受驚般不住撲簌,翩然若飛。
“沒個正行,我是怕你受了風寒,早知便不問了!”
齊敏溫柔一笑,將頭枕在燕潔白的臂膀上,親吻他的下顎,像是撒嬌般。“原是我不對,小聲在這裡同相公配不是,莫要生氣,讓我看看你那裡可是還紅腫著,昨夜戲耍良久,是我不知節制!”含著笑意,仿若十裡春風拂面,讓人不忍拒絕。說著便伸手觸碰燕的腰帶,燕方回神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胡鬧了,那那裡處不妨事,快些起來準備出發!”任由是再好的脾氣,都經不住齊敏一而再再而三嗯挑撥。況且齊敏的手指每掠過一處,他便覺得渾身似著火般,再這般下去他二人算是黏在這床上!
齊敏見他神思混沌,趁其不備,將其壓在身下,分開他的雙腿,將他潔白如絹的褲子毫不留情的剝下!
“啊……”
……
折騰了好一會功夫,兩人才窸窣起身,燕雲逸下半。身一個動便如同撕裂了般,他強忍著不適同齊敏一併走出廂房。
十娘看到他二人起身,慌忙張羅著吃食,齊敏紅光滿面,燕雲逸卻是一臉蒼白,看來日後不能縱容敏兒,他每走一步便覺得下半身撕裂般痛楚。敏兒初次嘗歡,一看到空暇便拉著自己——
可男子那處本不適於承歡,如此也只有咬牙忍著的份,哀怨的瞥一眼始作俑者,齊敏卻沖著他一個媚眼,燕雲逸——
上官正招呼著鐵牛和一眾夥計們裝載貨物,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漠,陷入沉思。
他心中也沒有個低,若是不能穿越這片大漠,公子敏王位便毫無勝算,自己的教眾也無法聚攏,況且天誅山莊還有一個尚未解開的秘密,自己怎甘願隱居一世。
“上官,為何這一路上都是這般憂心忡忡?過了樓蘭我們便都能回到故土,你難道沒有一絲興奮嗎?”燕雲逸無聲站在上官身旁,將手放在他單薄的肩上,試圖安撫心事重重的上官。
仿若十年前的兩人,站在窗前,望著雲麋山脈,不同的是那時的的燕雲逸對前景一無所知,更不知他會在蘭陵經歷過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還是上官為他指明前路,然今時今日卻是自己安慰,失落不已的上官——
他清晰記得那時還有魏無遂,也不知這些年過去了,無遂變得怎樣,是否還同當年一般大咧咧的親切的稱呼自己為小雲……真是無比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