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逸塵站在我身後不語。
漠然我看離開。
曾經,我也曾撒嬌的環著他的胳膊,像那些盛行的網路段子。
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你一貧如洗,我將會是你最後一件行禮。
沒想到現在。
要他一貧如洗的人是我,他的最後一件行禮是她。
這人啊,就是如此。
你懷抱一生期翼的,不一定就是真正屬於你的。
你猝不及防遇到的,或許才是長久的。
從咖啡屋出來。
天空下起了小雨,霧霾霾的,讓人壓抑。
有點像南唐後主李煜的浪淘沙: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真是今非昔比的對比。
徒步走進雨裡,我嘴角噙著的笑意就沒散過。
陳澤開車停在我面前一個急剎車,地上的泥水濺起一片。
“一一!”陳澤叫我,我雙眼空洞無神。
他開門下車,疾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擁進懷裡。
我茫然的被他抱著,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陰霾。
“一一,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陳澤抱著我,深深汲一口氣:“周航,還,好嗎?”
陳澤問的小心翼翼,我略回神,把頭疲倦的搭在他肩膀上。
現在的我,太需要依靠,太需要溫暖。
不論是誰都行,不論是誰都好。
我忽然能明白那些內心孤寂缺愛的女人,為什麼能跟不同的男人在深夜糾纏。
原因很簡單,她怕冷,她怕孤單。
雨越下越大,陳澤就這樣抱著我,一直淋在雨裡。
我回神,直起身子。
抬眼間卻看到不遠處同樣淋在雨裡的曲逸塵。
深吸了一口氣,俯身坐進陳澤車裡。
上車後,陳澤遞了一塊毛巾過來,試圖幫我擦拭臉,被我擋下:“我自己來。”
“好!”陳澤應我一聲,自顧自的拿了另一塊毛巾開始擦拭自己。
我們之間還算默契。
對於剛才的事情,絕口不提。
在車上坐了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