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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擊隊在夜色之中如同一條蜿蜒的火龍,在山谷中游動著。
喬曉靜和翠玉與大部隊保持約莫一百米遠的距離,悄悄跟在大部隊的後面,不停地依靠掩體遮擋自己的身體,避免被遊擊隊員發現,而讓自己參與戰鬥的願望半路泡湯。
喬曉靜和翠玉如同正穿越鬼子的火線一般,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她們以為只要隱藏好行蹤,不製造出動靜,行進在前方的遊擊隊員就不會發現她們,可惜啊,她們還是太過天真了。
遊擊隊為了確保安全,擔心遭遇鬼子或者偽軍的偷襲而措手不及,給隊伍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從小山村到溝外每隔一段距離就設有隱秘崗哨,對山溝內外進行密切監視,任何動靜都逃脫不了這些暗哨的眼睛,當然,遊擊隊領導也就會在第一時間瞭解到這些資訊。
遊擊隊裡大多數人都在暗哨呆過,自然知道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小山村的村民長期與遊擊隊生活在一起,自然也都知道暗哨的事情。只不過喬曉靜和翠玉在遊擊隊的時間太短,而且也不是遊擊隊裡的成員,渾然不知隱秘崗哨之存在,才會有這麼簡單的想法罷了。
可以說,小心翼翼的喬曉靜和翠玉自以為自己的行動神不知鬼不覺,自以為將遊擊隊蒙在了鼓裡,孰不知她們剛出小山村,就被隱秘崗哨發現,發現這一情況的崗哨迅疾在山間穿行,將這一突發事件傳向了下一崗哨,崗哨之間資訊傳送的速度極快,很快王隊長就得到了這一資訊。
“他孃的,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先不要挑破這件事,暗暗觀察,我倒要看看她們到底要幹啥?”王隊長說話的時候,猛吸了一口煙,緊接著有三根煙柱從鼻孔和嘴裡噴射了出來。
“回來。”領受了隊長指令計程車兵扭頭要走,被隊長叫住了,隊長小聲對他說,“他孃的,盡量不要讓她們覺得我們知道了她們就在隊伍後面,但一定要確保她們的安全,到黑路滑的。”
“是。”這個士兵扭身朝隊伍的側面跑了過去,眨眼之間,消失在了黑茫茫的山野之中。
遊擊隊員沒有停下腳步,還是保持整齊的隊形朝前走著。
喬曉靜和翠玉依舊如同“做賊”一樣,躲躲閃閃,跟在隊伍後面。這一夜,天色不好,有點陰暗,幾乎沒有光亮可供她們看路。凹凸不平的山腳、崎嶇不平的道路,這對於不熟悉路況的喬曉靜她們來說,每前進一步都是艱難的,甚至要付出血的代價,盡管她們的前方有一支點著火把的隊伍。
生活在西北大山裡的人應該知道,西北的山大都很貧瘠,薄薄的一層土中掩埋著的都是稜角分明的石山。石山上的石頭大小不一,高低不平,有的像沖向雲霄的雄鷹,有的像俯沖而來的老虎,有的像樹枝,有的像花蕾,有的什麼都像什麼又都不像,很霸道地趴在路人的頭頂,視之不寒而慄。
喬曉靜和翠玉從一出發就一前一後走著。起初她們還是比較注意腳下和頭頂,走著走著,注意力不由自主放在了前方行進的隊伍上,在一個拐彎的地方,喬曉靜的頭碰在了凸出的一塊石頭上,本能地用手摸了一下腦袋,彎了一下腰,腳又踩在了長期被人踩來踩去,已經變得圓溜光滑的小石頭上,“刺溜”一下滑倒了,手沒來得及支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恰好尾骨戳在了石頭上。頓時,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滾來,她不敢叫出聲來,只得緊咬著牙齒,牙齒咯咯作響。
翠玉見狀,想攙扶喬曉靜起來,慌亂之中,胳膊肘撞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頓時痠麻不堪,無意間抬起頭來,“咣當”一聲,頭卻撞在了石頭上。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疼痛之中,暫時性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躲在對面荒野中的暗哨,正目不轉睛朝著喬曉靜她倆所在的方向看著,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麼,正欲跑過去幫忙,突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住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響,但他知道這聲音就在不遠處,便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隱藏起來,待仔細觀察一番。
令哨兵可笑的是,他觀察了良久,卻發現只是一隻受傷的兔子,跑跑停停從身邊過去了。
當這個哨兵將視線從多事的兔子身上再一次轉移到喬曉靜和翠玉身上的時候,喬曉靜和翠玉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正一瘸一拐朝前方走去。顯然她們受傷不輕,行進的腳步慢了很多。
喬曉靜對目前處境有些失望,她說:“我們還沒見日本鬼子,就已經成這副模樣了,真可悲啊!”
翠玉說:“呵呵,咱現在的樣子就像將來日本鬼子的樣子。”翠玉倒是樂觀得很。
喬曉靜說:“就你心大,還能笑出來。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翠玉說:“拽錯詞了,我們還沒有身先死,這叫啥,好事多磨難,知道吧?”
喬曉靜有點兒懷疑自己的作用,說:“咱這樣,跟著遊擊隊,能幹啥?”
翠玉說:“能幹的太多,照顧傷員,運送彈藥,啥不能幹啊?”
喬曉靜說:“這倒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翠玉顯然比喬曉靜自信得多,她說到:“不可或缺的力量好吧?!”
喬曉靜說:“咱怎麼跟王隊長說?咱這樣偷偷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