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處理?”阿良指著惡婦問福根。
福根就像喝醉了一樣,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他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到惡婦面前,揪起她的頭發,咬牙切齒地問:“你殘害愛蓮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你殘害王先生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啊?說話啊?”
面目腫脹青紫相間的惡婦依舊癱坐在地上,沒有說話。這又一次激起了福根心中怒火,福根四下看了一下,從桌子邊上抓起了一根棍子,掄起來重重地敲在了惡婦的頭上,惡婦“哦”了一聲,只見腦漿和鮮血“倏”的一下,飛迸了出來,潑在了對面的窗戶上。還沒等這惡婦飛起來的頭發落下,福根掄起棍子又是重重的一樣,腦漿和鮮血再次飛迸出來……就這樣,福根十幾個來回,惡婦的腦袋只剩下了一張帶著半坨頭發的皮,耷拉在惡婦的肩膀上。
喬曉靜驚呆地跪在地上,雙眼定睛,嘴半張著,不知所措。貴生、阿良和福子也是如此,呆呆地看著沒有了腦袋的惡婦,嘴都半張著,都不知所措。
“好了,時間不早了,趁天還未亮開始處理屍首吧!”福根扔掉棍子,邊說邊拽著惡婦的腳往樓下走。
所有人都傻站著,目瞪口呆,目送福根走出了三樓的樓門口。
“幹,幹。”阿良喊到。
“幹。”貴生和福子不約而同應到。
“好,我就來。”喬曉靜見翠玉歪躺在樓板上,將她身體放正,衣襟拉展,跟在福子身後出了三樓大門。
天已微微發亮,雨還是不停地下著,盆潑一般,樓梯上鮮血與雨水混在一起,沿著樓梯“嘩嘩”流淌著,漫延整個院子。院子地勢較低,多日雨水,已積水成湖,鮮血溶入積水之中,放眼看去,整個院子都成了淡紅色。
惡婦的爪牙橫七豎八躺在樓梯上,有的甚至是掛在樓梯上,狂風卷來,不停地上下左右晃動,福根沒有理睬他們,依舊抓著惡婦的腳,拖拽著惡婦從樓梯上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下走。每下一個臺階,都能聽到惡婦身體撞擊樓梯發出的沉悶聲響。在樓梯拐角處或遇上屍體,福根依舊保持行進的狀態,拖拽著惡婦的無頭之身無所畏懼,堅定地來到了小木樓樓下。他站定,目視了一週,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但很快又搖搖頭,便拖著惡婦滿院子轉悠起來,最終,到了小木樓西邊停了下來,這兒沒有積水的時候是一邊空地。
“好吧,就這兒。”福根似乎在自言自語,他將惡婦的無頭屍身扔在了水潭中。
跟在福根身後的貴生、阿良和福子也是每人拖著一條屍體,在水中慢慢地穿行著,最後停到了福根的身邊,三條屍體被仍在地上。
“把院子裡的屍體也弄到這兒來?”貴生小聲問福根。
“好。”福根淡淡地答到。
“在這兒挖個大坑,埋在這兒?”貴生接著問到。
“對。”福根還是淡淡地答到。
於是,貴生、阿良和福子將其餘的屍體都收攏到了過來,開始在雨水中挖掘埋人的土坑。差不多折騰到了上午八九點鐘,終於將這撥惡人全部埋在了地下。
喬曉靜藉助雨水,擦洗完了樓梯和過道。
在貴生、阿良、福子三人挖坑的時候,福根從一樓到三樓,裡外屋轉了一圈,便開始清理三樓現場,經過一番努力,三樓的血跡、腦漿、肉皮及泥印全部清理幹淨,恢複了昔日的整潔面貌。
當所有人幹完各自手頭的事情,再次回到三樓的時候,大家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除過泥土就是血跡,身上除過泥土就是血跡,臉上和頭上亦是如此。
盡管福根他們忙碌了一夜,盡管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八九點鐘,卻沒有一人感到饑餓,似乎也沒有一人感覺到天已大亮,都東倒西歪的坐著沉思著。
過了近半個時辰,阿良和福子的“假臉”因雨水沖刷,已經開裂,兩人出於本能抹了一下,“假臉”當即脫落下來。這時,他們發現太陽掛在了半空。
陽光中夾帶著泥土的清香,鋪灑在大地上。
不遠處,響著轟隆隆的槍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