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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看著福根和愛蓮將貴婦的鳳床和鳳椅搬上了平板馬車,兩人也坐上了車,趕著平板馬車朝城北貴祥客棧方向去了,便忍受著病痛,不停地咳嗽著,將門板一塊塊支好,鎖好門窗,挑著個燈籠朝自己的住處小木樓走去,一路上留下了時斷時續的咳嗽聲。時不時還有幾戶人家的燈光在風中搖晃著,似乎與孤單的王先生遙相呼應,在黑沉的天色下,顯得悽楚無比,令人內心泛酸。
約莫福根和愛蓮遭遇橫禍的那刻,王先生剛喝了幾口水,吃了幾口饅頭,正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唉聲嘆氣。別看王先生家住得不錯,但生活一直還是很簡樸很本色的,能有一個店和一座三層高的小木樓,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嚴格地說,是經歷了好幾代人的積累。對於一般人,能有這樣的家庭條件,怎麼也得弄來好幾個家僕,保潔和飯食這類的事情通常都不用親自動手,回家之後,伸長了腿等著就行了,可貴的是,王先生卻一直像當學徒時候一樣,凡事親力親為,從未想過要讓人伺候,故而整棟樓沒有一個僕人。
福根進店前半年,木器店曾經有三個夥計,後來都因故辭職回家了,他們在的時候,每夜留一個夥計在木器店值班,其餘兩人忙完活就回到小木樓休息,每天輪流,絕對平等。小木樓雖然照樣有好幾間房子空著,但卻不失人氣。三個夥計辭職回家後,小木樓一度只有王先生和愛蓮,顯得格外冷清蕭瑟,直到福根的到來,家裡似乎又增添了些許人氣。
就在王先生一個人失落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王先生披了一件外套,從小木樓出來,弓著腰,咳嗽著來到了大門口。他透過門縫看見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訂做鳳床和鳳椅的貴婦,和白天一樣,她的身後站著五六位身著黑衣的彪形大漢。他們一個個目光冷峻,直視著院內的王先生。
“東西已經交付給你們了,怎麼又?”王先生看到他們,甚感莫名其妙。
“王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為了那兩件寶貝而來,來這裡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別無他意,請原諒我們的唐突。”貴婦人向前走了兩步,說出自己想法的同時,低了一頭以示歉意。
“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滿足你們的願望,請各位回去吧!”王先生很費力地說完了這句話,在說話的過程中又咳嗽了好幾次。
“王先生不用這麼絕情吧,好賴我們都已經認識了,我只不過對你的小木樓好奇而已,一觀而已。”婦人淡淡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這個人有一個壞毛病,只要我想幹的事情就不能過夜,如果非過夜不可,那對我來說太殘忍了,這一夜我肯定會徹夜難眠,輾轉反側,痛不欲生的。我覺得王先生是一位善良的人,不會眼睜睜讓我痛苦地熬過一夜吧?”
“既然這樣,那,就請進吧!”王先生開啟了鎖,請貴婦等人眾進了院子。
貴婦他們並沒有像在門外說的那樣,為了一觀小木樓而來,而是另有企圖的樣子,徑直朝亮著燈的房間走去。王先生陪著貴婦進了亮燈的房間,貴婦先是前後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房子,然後便自行坐在了凳子上,之後微閉雙眼一言不發。
“請問婦人是否可以離開了,天色已晚。”王先生有點兒不耐煩。
“天色不晚,這不你的女兒還沒有回來嘛。”婦人平靜地回應到。
“可是,我最近非常累,我需要休息了,請你們走吧!”王先生本想發火,發現婦人身後的黑衣人臉色鐵青,怒目圓睜,便及時改變了說話語氣。
“我知道你很累,我想你很快就不累了,很快的,所以你應該慶幸自己曾經累過的日子,珍惜眼前正累的日子,它讓你過的充實且有意義。”
“婦人您這話,我有點兒聽不懂,什麼意思啊?”
“等,等你看到你女兒的時候就全明白了。”這貴婦說話的時候不但沒有睜開眼睛,相反眼睛比得更加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