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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洗完了澡,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 程央關了燈, 剛一躺上去,遲嶼就十分自然的從背後摟了上來, 箍緊了他的腰, 把他往他那邊拉過去。
程央半仰起頭, 遲嶼十分不要臉的看著他, “幹嘛?”
程央動了動把被子蓋好,原來那天他半夜起來上廁所, 發現遲嶼以那麼標準的姿勢摟著他不是錯覺, 也不是他睡糊塗了, 他有些無奈, “你是要抱著什麼東西才能睡著嗎?”
遲嶼沒說話,閉著眼睛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程央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轉身躺下了。
睡著是一回事, 醒著又是一回事, 一張床上兩個人已經有些擠了,還硬要把身體之間的那點空隙壓縮到幾乎沒有,程央有些不習慣, 身體不自覺的繃緊了。
從來沒有人敢靠他這麼近過,遲嶼是第一個。
遲嶼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 程央要是長毛可能這會已經全炸起來了,而且那架勢, 彷彿下一秒就要起來暴揍他,他不得不稍微鬆了點手,並且輕輕晃了兩晃,示意他放輕松,他不做什麼,就想這麼抱會。
睡著了後偷偷抱,和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抱,給他的心理滿足明顯不在一個層級上。
盡管意識還高度清醒,但身體已經很累了,這麼多天不停的來回奔波和擔驚受怕隨著程櫻順利出院,終於有了告一段落的踏實感,程央想把腰上的手拉遠一點,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他手搭在遲嶼胳膊上還沒動作,人往下一沉,意識跟著就迷糊了起來。
遲嶼睡在他身後,聽著耳邊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綿長,他略微挺起身看了看,操,居然已經睡著了,這速度。
最近這段時間的忙碌,遲嶼看著都覺得累,要是沒有他,估計程央一個人也扛下來了。
他突然有些心疼,用手撥了撥他都還沒來得及吹幹的頭發,跟他這個人一樣,算不上多柔軟,脖子那短短的發根還有些紮手,他在那上面親了親,慢慢的也閉上了眼睛。
早上程央先醒,遲嶼的手不在他腰上,人背對他睡著,他看了看時間,離鬧鐘響還有半個多小時,他起身去程櫻那邊,看兩個人都還睡著沒什麼異常,這才放心出來。
他抱了條毛毯,在外面沙發上躺下了,躺了不到十分鐘電話響了,他爬起來去接,是酒店那邊經理打來的。
大概意思是說他經常無緣無故請假,時間又久,酒店這邊忙不過來,已經招好了一個長期工,他後面可以不用過來了。
話說的還算委婉,程央也確實預料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只是這個月前幾天的工資不會再結給他,讓他有些不能接受,他試著爭取了一下,但那邊態度很堅決,說是制度,不可能為了他一個人破例。
本來就是個按天結算工資的崗位,程央不明白有什麼制度會限制他月底走連月初的工資一併扣掉,一點錢,沒幾百塊,可能對很多人來說都不算什麼,卻是他當初堅持下來的理由。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張老闆那件事上確實是他爽約在先,他不給他錢也正常,而且那天出門前,他提起姓遲的那小子,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他和遲嶼的關系,但那話裡的意思,應該是覺得他找到了靠山,這錢就更不可能給他了。
程央掛了電話,剩下二十分鐘怎麼都睡不著了。
他坐起來,準備過兩天等程櫻能去學校了,重新再去找一份工來打,時間只能是晚上和週末,偶爾碰上月考了還要請假,在去這個酒店上班以前他就找過,先不說待遇,這樣的機會本身就很少。
遲嶼借給他的錢,扣掉程櫻的醫藥費後還剩了點,程央不可能指望這點就能熬到高三,何況,他也想盡早把欠的都還回去,雖然那數目,肯定是要等到他上大學以後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誰啊,那麼早打電話?”遲嶼惺忪著睡眼開門走出來,難得一覺睡那麼好,響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鬧鐘。
“打錯了。”程央說。
遲嶼走到沙發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緊接著人一歪,倒在了靠背和程央中間,他很少有這麼睡不醒的時候,還剩幾分鐘他都不想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