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床上的任心,突然傳出聲細微的叮嚀。
宋愛反應過來,趕緊湊到任心的身邊。
“大嫂你要什麼?”
但是很快,任心重新陷入最深度的昏迷。
宋愛的面色,在這個時刻,變得很是凝重。
剛才…大搜是不是在叫尚菲凡的名字,還是以前的稱呼。
眼眸不安地轉動著,宋愛絞著手指,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目前的情況。
這大嫂怎麼會在這個時刻,突然喊著尚菲凡,而不是老哥呢?
從昨晚,任心迷迷糊糊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的大腦,不停重疊著很多畫面。
大部分都是時候的事情,比如在聖安跟其他孩玩耍,比如遇見沉默不語的尚菲凡,比如和他一起蕩鞦韆,還有和他離開聖安。
但是很奇怪,那些畫面只有在聖安的,沒有其他地方,很多都是夕陽和鞦韆。
大腦就這麼昏昏沉沉了許久,突然聽到很是嘈雜的聲音,聲音很熟悉,但她沒有力氣去分辨。
隨後就是很多人的話聲,他們亂作一團,自己被迫將雙眼睜開一絲縫隙,可是眼前一片朦朧,只有模模糊糊的幾個影。
這點力氣,幾乎耗光任心為數不多的體力,自己再次沉睡。
後來,手臂傳來些許刺痛,她很是活躍的大腦突然安靜下來,很多東西,慢慢飄散。
“素心,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在黃昏的時候,蕩鞦韆?”
這是沉睡前,尚菲凡最後問自己的問題。
畫面中,自己慢慢從鞦韆上起身,漫無目的地圍著鞦韆打轉。
尚菲凡順勢坐在上面,輕輕地搖晃了幾下。
抬眸間,任心看著尚菲凡坐在鞦韆上的背影,映襯著夕陽,將他顯得無限落寞,影更是欣長。
另一幅畫面慢慢交疊同他重合,自己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凡…”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很是疑惑地看著她。
可是大腦再無力氣支撐她去想那麼多,她只記得昏迷前最後一刻,夢裡自己的嘴唇不斷翕合,可是沒有一點聲音。
她想的是,媽媽。
因為最常看見的媽媽,就是鞦韆和夕陽,與她為伴。
片場。
卿寶寶手裡雖然拿著劇本,可是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膝蓋,盯著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男人手裡拿著一杯咖啡,很是悠哉地品味。
“喂,你來這幹嘛!你在這我拍戲會很不舒服!”
孟司南依舊低著頭在審視卿寶寶的劇本大綱,得漫不經心。
“經紀人來到手下藝人的拍攝場所來檢查,或者關心,我想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
孟司南剛要再喝一口,卿寶寶直接把他手裡的杯搶了過來,惡狠狠地道:“可你之前又沒過來!我第一次碰到這麼和諧友善的劇組,你這突然的陌生人出現在這裡,我們會很不習慣的!”
杯被搶的男人愣愣地看了幾秒卿寶寶手裡的咖啡,繼續低頭看著卿寶寶今天要出演的劇本。
“圈裡的每個人都很清楚,陌生人是最好的資源,怎麼會嫌棄。多認識一個人等於多了條人脈,寶寶你是不是?”
“你就臭美吧!孟老頭!”
卿寶寶仰頭喝了口孟司南的咖啡,舌頭差點沒被滾燙的咖啡給燙死。
“啊!好燙!孟司南你是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