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人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將那張白色的請柬甩在蘇世年的臉上。
臺下又是一陣驚呼,連蘇世年的臉龐都開始氣得發抖。
“這位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為了我自己,這樣的婚禮,我才不稀罕過來。”
著,任心側過面前的蘇世年,繼續向著曾經最熟悉的二人走去。
任心冷眼看著他們,往事一幕幕跟眼前的畫面重疊,耳邊聽著曲調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心中更是堅定。
曾經,她以為尚菲凡是她的唯一,曾經她以為阮心妤是無微不至的閨蜜,可過去的種種狠狠打了她幾巴掌,讓她在4年前徹底清醒。
“臭丫頭,你到底想幹嘛!”徐曼茵又沖到她面前,抬手就要打她一巴掌,任心眼疾手快抓住那隻手,嘴裡不停發出冷哼。
“徐女士,破壞了你籌備多時的婚禮,確實會讓你很不舒服。”到一半,任心嘖嘖地搖了搖頭,突然,女人目光一凜:“可我,真是太舒服了。”抬手,給了徐曼茵一個響亮的巴掌。
一掌過後,任心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心裡真是痛快。
徐曼茵捂著臉叫罵不堪,嚷嚷著就要打人,硬是被尚志安給攔了下來。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裡,皆是心痛。
任心忽略心底滲出的那抹愧疚,臉色很快換回剛才的輕蔑。
尚菲凡緊緊摟著懷裡的新娘,雙目死死地盯住面前戴著黑紗禮帽的女。
任心真是感激宋修彥給她戴了這個帽,那一層薄薄的黑紗,給了她徹底武裝自己的力量。
“任心,你到底想要什麼!”
還是一樣的問題,4年前她離開尚家的時候,尚菲凡就問過,她也回答過,看來尚菲凡依舊沒變。
尚菲凡為了保護懷裡的阮心妤,抱著她便想退開一步。
誰知,任心一腳踩在了阮心妤潔白的婚紗上,那造價數十萬歐元的水鑽婚紗就這麼染上礙眼的汙漬。
“你這瘋女人到底想幹嘛!”阮心妤看著自己婚紗上的那抹汙穢,痛心疾首地叫囂著。
“毀了你,也毀了這場婚禮。”空冥的聲音淡淡滑過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突然,任心彎腰抓起腳下的婚紗,緩緩起身,女人的嘴角懷著滲人的笑意,而抓著婚紗的手向外突然地一揮,用力扯動脆弱的婚紗布料。
“刺啦”一聲,空氣瞬間凝結,只回蕩著布料破裂的聲音,那潔白無垢的婚紗,竟活生生被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