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可以算是證明她在這個家生活過的印記。
伸手將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記本捧到手上,隨意的翻開幾頁。
勾唇輕蔑一笑,隨手把日記本丟回到抽屜裡,“砰”得關上。
那個東西,她不需要了,連同裡面記載的記憶。
對現在的她來,那裡面寫下的心情只能稱之為垃圾。
收拾完最後的衣服,任素心拎著箱快步走下樓。
“心兒,別賭氣。菲凡並不是要趕你走,你媽媽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尚志安還在極力的勸自己留下,這讓原本對這個家已經心如死灰的任素心來稍感安慰。
“爸,我知道媽和尚菲凡的意思,我也不會恬不知恥地賴在這裡。我只是當初隨尚菲凡來到這個家的附贈品而已,現在我也該走了,而我也真的想走了。爸你好好照顧自己。”
尚志安知道任素心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而他其實根本無臉求她留下,畢竟是自己兒做錯事。
尚志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交到了任素心的手上。
“這你拿去,就這麼點其實實在不能補償你,但或許爸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了。”
剛想推辭拒絕的任素心,卻聽見徐曼茵頗為傲慢的話語:“別裝模作樣了,你進尚家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拿去吧,你只值這麼多了。”
“伯母,伯父也是一片好心,素心走了以後總要解決她住的問題吧,素心,收下吧。”
抓著拉桿箱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阮心妤的故作大方和徐曼茵倨傲的態度,讓她徹底明白一件事。
忍耐,只會成為別人剝削的藉口。
站在客廳中央的女人突然輕聲一笑,捏住白色的信封的一角,放到自己的手上。
低頭看著手裡的信封,踱著步走到徐曼茵的面前。
徐曼茵被任素心這幅樣嚇得有些毛骨悚然,警戒地盯著面前淺笑的女人。
“媽。”任素心嫌棄地看了看信封,唇角彎彎,最後將視線轉向徐曼茵,死死地盯住,“就這麼點,還不夠抵我那次救下尚菲凡命的!”
任素心的聲線有些低吼,卻讓面前的徐曼茵臉色更加難堪。
“爸,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們。從今天起,我和尚家再無葛,這世上也再沒有任素心!”
空曠的客廳回蕩著任素心的宣言,一眾人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只覺陌生。
拉起身旁的拉桿箱,曾經熟稔至極的女人卻揚起最陌生和明媚的笑容,轉身離開。
然而卻在下一個瞬間,她卻發現站在門口,緊鎖眉頭的男人。
二人無言凝視著對方,似乎都想把對方看個透徹。
“任素心,你到底想要什麼?”
“呵。”女人低頭一笑,卻讓男人眉間的困惑越來越深。
“知我者,謂我何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或許原來的凡懂,可是現在的尚菲凡卻什麼也不知道。”
素雅儷人一回眸,帶動飄蕩的青絲,遮住半張清麗的容顏,卻將一雙含笑的魅眼,深深烙在客廳中所有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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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要改名了,任素心這個名字很快就不用了。女主的大學處分該如何解決呢~?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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