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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裡頭,晏芝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頓小龍蝦身上都是味兒。
動物似乎對水流有著特別的感情,向二寶聽到浴室傳來的聲音,兩只爪子就使勁扒拉著門,好幾次還跳起來去抓門把手,可惜身子小夠不到。
她嫌太鬧騰,也怕它把爪子抓傷,幹脆抱了進去。
向之衡本來好好地窩在沙發上打遊戲,這會兒側著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門口,扯著嗓子道:“你他媽能不能有點性別意識,知不知道它是隻公貓?”
浴室裡頭沒有回應。
他不甘心地轉過頭來,看著遊戲介面,一想到向二寶還能看人洗澡心裡頭就不平衡,低低地罵了句“操”。
不行,不能輸。
等到晏芝洗完澡出來,拿著吹風機回房間吹頭發之時,向之衡還在盯著螢幕對著守護者一頓暴打,可是也不知怎的,總是時不時朝她那兒看幾眼,操作都連連失誤了許多次。
向二寶把家裡客廳當t臺,在那兒自我欣賞地走著貓步。
他別有深意地看它一眼,二話不說扔下游戲手柄,徑直走到晏芝房間裡頭,向二寶警惕地抬著頭,快要沖進房門之時被向之衡一腳攔在門外。
它不服氣地“喵”了一聲,似乎有什麼預感。
向之衡沖它吹了下口哨,笑得還挺流氓:“別進來啊。”
“少貓不宜。”
說完,直接將門“啪嗒”一聲鎖上,不給它任何得以逆襲反抗的機會。
向二寶在門口焦慮地轉了半天,最後舔舔尾巴,垂著腦袋失望地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是求婚,誰求婚還帶預告的?這也太沒驚喜感了。
☆、第 25 章
向之衡醒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冬至後,白天的時間便縮短了很多。陰沉沉的天空伴著凜冽的寒風,在窗外不停呼嘯拍打著,聽著有些滲人。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高中的時候,那會兒天黑就得起床去上早課,他晚上做完作業就喜歡趴在寢室床上玩遊戲,第二天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幸好室友每天拖著拽著把他往教室趕,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往往不是天花板,而是放在桌上的數學書。
一晃眼,從穿著校服的少年便成了每天加班幹活的醫生,頭頂巨大壓力,時不時看著推送訊息上各種上班族人士猝死的新聞發愁。
時光飛逝,不變的是他對打遊戲的熱愛,幾十年如一日,愛得深沉偉大。
晏芝在旁邊睡得正香,兩人半夜迷迷糊糊搶著被子,也不知哪來這麼大力氣從他手裡奪過,向之衡早上醒來的時候凍得直流鼻涕,還不忘向她投去一道怨恨的目光。
他裹著棉襖下床,開啟門之時向二寶也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直接從高空飛到他頭上,差點沒被砸出腦震蕩。
向之衡一大早起床氣還憋著,罵了一句:“祖宗,咱能消停會兒嗎?”
它睜著眼睛歪頭看他,似乎沒理解。
他嘆了口氣,從廚房櫃子裡頭拿出袋貓糧,往它自己的露天小別墅走去——那是晏芝在淘寶上頭買來的,有好幾平米,連樓梯都有,兩人當初趴在地上組裝了半天。
按照比例來說,那房子起碼比向之衡他們住的要大些,向二寶在同類裡頭堪稱迪拜王子,要不是中途被迫當了太監,估計有不少母貓跟在屁股後頭。
向之衡在它飯碗裡頭倒了點,看著向二寶低頭開始扒拉食物。
寵物都有的吃,他才忽然想起他跟晏芝早飯還沒有著落。又翻了翻冰箱,從最角落出好不容易拿出一包速凍餃子,也不知是過了多少年頭,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他廚藝不精,畢生靈氣都用在了遊戲上,煮東西完全憑感覺,自己覺得差不多了就出鍋,還不忘多給晏芝幾個。
向之衡將她那份放到保溫便當盒裡頭。一切準備就緒,他掃視了房子一圈。
不知不覺在這地方住了半年多的時間,屋子不大,七八十平米的經濟房,兩人擠著擠著也都習慣了。
稱不上有多亂,但也挺整潔,除了茶幾上擺滿了的遊戲周邊,還有晏芝那邊幾把堆滿衣服的椅子,到底看上去也像個“家”。
就在這時,晏芝揉著眼睛從房間出來,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看見他一驚:“起那麼早?”
“嗯,被凍醒的。”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地來了句,“冬天不蓋被子多冷啊。”
她聞若未聞,進洗手間洗漱,看著鏡子認真地刷著牙,含糊不清道:“要不今年考慮考慮裝幾個暖氣片?最近天氣是挺冷的,我記得幾年前還沒有這麼磨人。”
向之衡倚在門框前看她,沒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