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生準備下樓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並側過頭對楊真說道:“對了,等你能動的時候記得把我的書拿下來,我估計我不會再上去了。”
說完,生便頭也不回地走下了樓梯。而當生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後,楊真突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地坐了起來。
“嘖,拒絕得那麼果斷,看來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楊真小聲嘀咕道。
楊真拔出插進沙發背的飛刀後便將其順手插進了小木桌上,隨後他打量著四周,但始終不見自己的衣服,不過就算找到了也穿不了吧。無果,楊真下了沙發並拿起了生遺留在小木桌上的那本厚厚的書。但,當楊真翻開書看見書中的文字時,他卻連一個都不認識,這次可吃了文化虧了。
楊真關上書,他除了得知這本書的書名是被撕掉以外一無所獲,但他現在還不想下樓去歸還這本書。他緩緩張開右手手掌並使自身的氣緩緩蔓延至整座房屋。
“奇怪……沒錯啊,應該只有生一個人……氣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當時我被擊飛的時候那股氣也和生一模一樣……但這下手程度明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楊真順手拔出桌面上的飛刀並把它插在了腰帶裡,“生說過夜晚別來找她……難道在夜晚她會做什麼事情嗎……我應該去問問蒙迪斯的,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說服她去航海吧……等等,生說過她以後不會再來這層樓了,可我當時被擊飛的位置正好是在二樓,那麼……”說著,楊真使氣再次蔓延至整個房間,但這一次更加密集。
“是我想多了嗎……”
楊真收回了所有的氣,最終他還是決定帶著書下樓去找生。
樓下那一層雖依然是以灰色為主色調的房間,但傢俱卻一應俱全。房間四周擺滿了各種灰白色的小木櫃子,地板也是灰白色的,在西邊的一面牆前則擺著一個裝滿各種書的書架,就連書架也是灰白色的,就連書架上的書也是灰色調系裡的顏色,但唯有楊真手中的那本書是棕黑色的。
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張灰白色的木桌,四張灰白色的椅子圍繞在它的身邊。此時,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吃著飯。就連那雙筷子也是灰白色調的。碗裡是西紅柿飯,連蛋都沒有,而那鮮紅的西紅柿則在這個房間顯得格外顯眼。
“住在這個地方,你都不會覺得單調嗎?”
楊真從灰白色的樓梯上走了下來,但生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瞟他一眼。
見此,楊真感到有些無奈,他只好走向那張桌子並自言自語道:“穿和服,可你住的地方卻那麼現代啊,而且……像極了得了憂鬱症的人所住的地方。”
不過,生依舊沒有搭理他,好像是完全遮蔽了他所說的所有的話。
盡管如此,楊真還是厚著臉皮坐到了生的面前並將書放在了桌面上,微笑著說道:“你的吃相真的好看呢……”
是的,生在吃東西的時候會可以用碗的另一側遮住自己的嘴巴並咪起眼睛,另外她在吃東西的時候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就連筷子與碗底相互碰撞的聲音也沒有。不過,生對於楊真的話語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哼……西紅柿飯,你就吃這個嗎?難怪胸部發育得……哇!”
話還沒說完,楊真就被突然一把突然插在自己手旁邊的飛刀嚇了一跳,而當他再次看向生時,生正用那冷似寒刃的眼神看著楊真,隨後生則繼續眯上了眼睛,細嚼慢嚥。
現在,楊真也不敢去多說什麼閑話了,要是再引起生的不滿,再想要說服她可就難上加難的。
於是,直到生吃完了飯前,楊真都一直沒有說一句話。
吃完飯後生依舊沒有搭理楊真,她收拾收拾碗筷便向廚房走去,而楊真則依舊是一動不動。
當生從廚房裡出來後才終於開口說話了:“難道你不知道吃飯的時候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哈哈……抱歉啦,我下次會改正的!”楊真連忙道歉。
“按照藥性,你應該在我吃完飯後才能動,”生再次坐在了楊真的面前,“怎麼樣,傷好多了吧?”
“託你的福,好太多了!”
“你的體質很奇怪,”生再次翹起了二郎腿並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當時我只是給你簡單進行了止血,而你的傷口卻已經開始自己癒合了,就普通人而言,你的傷勢無異於宣告死亡,可不但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險甚至傷口在自我癒合,就連麻藥也是,麻藥在你身上很快就失效了,不過你的傷還需要幾天後才能完全康複。”
“你的體質也很奇怪哦,明明有那麼強的戰鬥技巧,身體卻保養得那麼好,”楊真微笑著說道。
“好了,我的話也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別,我還有事和你商量!”楊真連忙說道。
“哈?還有什麼事?”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楊店長,今天可是休假,別想讓我去加班。”
“不不不,不是工作的問題,”楊真立即坐得十分的端正並用一副誠懇的表情看著生說道:“我邀請你能和我一起去下海!”
“拒絕,”生不假思索地說道,“就算你想用店長的名義壓我去也沒有用,我有無銘給我的合同,合同上寫明瞭我只需要幫你們做飯就行了,其他事我都不會去管的。”
這麼果斷嗎……不好搞……楊真心想到。但,楊真最終還是決定先繞過這個話題,從其他話題上尋找突破口。
“那個,你怎麼認識無銘的?”楊真詢問道。
“他在我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你看樓上的沙發就知道了。”
“那麼……你說你曾下過幾次海,是獨自去的嗎?”楊真繼續追問道。
不過,生沒有回答他,反而用眼神示意他讓他該離開這裡了。可楊真還是沒有放棄。
“那麼,要是我是以庫珥修的名義壓你去的話,你也就必須得去了!”楊真十分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