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整晚,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打撈甄艾的屍體。
唯獨唐曜隱,一個人默默的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
走出來的時候,金隅氣勢沖沖的跑了過來。
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個白眼狼,她死了,你就這麼無動於衷?就這麼無動於衷?甄艾瞎了什麼眼,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管,現在屍骨無存,你滿意啦!”
“金隅。”月煞一把拉開金隅:“放肆,陛下的貴賓,是你能如此謾罵的?”
“月煞,你少在我跟前裝鎮定,甄艾死了,你不傷心?你難受?你以為沒人知道,你在等她回來?你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發兵,為什麼要放玉子戚走!為什麼啊!”
“我們代表的是大雍,在這裡和玉子戚打起來,掀起戰爭,苦了百姓,你來負責?”
月煞一聲低斥。
“和你們的主子說一聲,我暫時先不回去了,你們也不要著急走,沱江附近的水盜這麼多,既然來了,就一個別放過的,好好的清理乾淨。”
說話的是唐曜隱。
他面無表情,語氣冷得讓人聽不到分毫的感情。
“你……”金隅看著唐曜隱。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按著她對他的一貫瞭解,難道不是應該孤心似箭的,去到他妹妹的身邊?
現在卻說不回去了,要留下來清除水盜?
“我這就修書回去。”
這回能如此順利的劫持到唐曜隱他們所在的商船船隊,水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動玉子戚,那是大雍和天蒙之間的宣戰。
那麼……殺了這些水盜,就只是為民除害了吧?
至於玉子戚……
唐曜隱垂下眼瞼,看了看系在手腕上的腳鈴,不管是誰,一個……都不會放過。
飛鴿傳書,兩天後的黃昏到了大雍皇宮。
歡顏看過書信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