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唐曜隱就把一個冰涼的東西,放在了她手心。
阮綿綿一怔,低頭一看,是一條項鍊,滴水狀的翠玉墜子,很好看,卻一看就不是現在流行的款式。
“這是……”
“我外婆給我媽媽的。”唐曜隱頓了一下,“親媽。”
阮綿綿手哆嗦了一下。
“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拿給我做什麼,萬一搞丟了怎麼辦?”
“當初我爸嗜酒如命,還賭錢,家裡電飯煲都被他拿出去賣掉了。”唐曜隱把項鍊拿回來,推著阮綿綿做到鏡子前,拿著墜子,雙手繞過她的脖頸。
項鍊漂亮的落在她鎖骨那邊,翠綠『色』的玉墜子,把她的面板襯得越發的白皙。
“這個項鍊,我媽讓我藏了起來,說是以後要給兒媳『婦』的。”阮綿綿看向鏡子裡,他認真的模樣,心裡有些微漾,“兒媳『婦』,這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物歸原主了。”
“唐曜隱……”
阮綿綿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清微的哭腔。
“綿綿,她是我的過去,過去只能留在過去,而你是我的將來,是要攜手度過餘生的人。”唐曜隱『摸』了『摸』她的頭:“你可懂?”
“唐曜隱,我們的畫風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阮綿綿眼眶微紅,笑得眼淚差點滾了出來。
“畫風一直都是這樣,有人太蠢發現不了,非得讓人把話說得『露』骨才搞得明白。”唐曜隱嘴角噙笑,眸光深邃。
“對啊,我就是喜歡『露』骨。”阮綿綿反手,輕撫他的面頰。
“剛才媽說去拜祖宗,我猶豫,不是因為不想帶你去,而是,畢竟我不是唐門的血脈。”唐曜隱語氣低沉。
原來,自己的所有小情緒,他都看在了眼裡。
阮綿綿不曉得,唐曜隱是那種,只要你在我心裡了,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一切的人。
“那就不去了。”阮綿綿搖了搖頭。
“要去的,去給爸爸上柱香。”
完全古代風格的祠堂,院子中心有一顆高大的銀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