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看著桌上,白『色』的煙盒,和黃~『色』的打火機。
“去新疆的路上。”頓了頓,問他:“你呢,什麼時候開始酗酒的?”
唐曜隱在她對面坐下,視線卻落在了外頭的萬家燈火。
“離開新疆的路上。”
“哈哈。”
阮綿綿乾笑兩聲:“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
“王教授讓你來對我做心理治療?”
“嗯。”阮綿綿拿過酒杯喝了一口,好辣,“老王也讓你治療我。”
“呵~”
唐曜隱一聲涼笑。
“有點遺憾。”阮綿綿瞥了瞥嘴角,“我以為到你趕我走,我都還可以在你跟前,保持小白兔的模樣。現在……好像被扒皮了。”
“抽菸抽得多麼?”唐曜隱置若罔聞。
“這一年多少了,沒錢,不捨得買。”阮綿綿又問,“你呢,揹著老師喝了多少?”
“每天晚上。”
阮綿綿垂眸笑。
之後兩人便各自陷入了沉默。
阮綿綿喝了兩杯,嗓子就開始發癢,比起喝酒,抽菸更能讓她不那麼慌張。
“那天我聽科主任說,那顆心臟,有別的人配型成功了?”
“嗯。”
“是個什麼樣的人?”
“高中生,17歲。”
“哦~”
阮綿綿拉長了音調。
又是一陣沉默。
“我同意了。”
她的聲音突兀的顫~抖得很厲害。
抓著杯子的手,泛著青。
“嗯?”
唐曜隱沒有反應過來。
“麻煩您明天幫我們辦一下出院手續。”
“想好了?”沉默一下,唐曜隱問道。
“想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