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書上所說的,想要證明什麼的話,也只有……雙魚玉佩,書信。
謝年安胡亂的將地下室的盒子打翻,再一個個拆開。
一道金色的光一閃而過。
手愈發抖得厲害了。
雙魚玉佩。
合起來的一對,一隻鑲金,一隻嵌銀。
金色那半他絕對不會認錯,那是母親的!
謝年安緩緩蹲下,顯得十分費力,他拾起玉佩下壓著的書信,拆開。
“師兄,看在你我師兄妹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情誼上,求你救救我兒,今日金鼎門遞殺字令牌……”
“師兄,雙魚玉佩可還作數!師兄,求求你了,我兒還小,求你救他一命,鳳兒知道這非常的為難師兄,將曹家至於安危之中……但這是謝氏唯一的希望,求師兄看在幾十年師兄妹的份上,救救我兒,鳳兒來生做牛做馬都甘願了!”
這是……母親的字跡。
字字誅心。
嗡的一聲,全身彷彿被雷擊潰一樣,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發暈。
不是這樣的……不……不可能……不是……
天吶……
“啊——!!”痛苦的嘶吼,是認清真相後的後悔與驚心動魄的恨意。
他救了他的人。
不是害他全家的。
曹家救了他。
……是曹家。
他想起他親手將劍刺入曹家家主心髒時,那人的表情,想要說什麼卻因為被割了喉而發不出聲音,嗬嗬的響了幾聲,最終是死不瞑目。
一劍葬命。
他的再生父親啊……!
謝年安,你不配做人。
“養……”父。
不……
我殺了他……
不要……我做了什麼……
謝年安艱難的發出一個音來,可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喊父親了。
“嘀嗒—— ”
沒讓他接觸曹家核心大約是想讓他繼承謝家的意思。
喉結不斷的滑動,嘴裡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他死死咬著唇,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書信沾濕。
臉上的濕潤很快被寒氣侵蝕的一片冰涼。
他仰著頭,像失去了水的魚一樣,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他做了什麼。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