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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瀟瀟發話, 黃琛幾個揉揉拳頭, 暫且收手, 李濤終於有一口喘息機會。
他匍匐在地上，一臉血，聲音有點兒哆嗦。
“三、三少，我真不知道素月流天是你女人, 我、我要知道鐵定不會那樣兒的！”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吧！”
“瀟瀟哥——”
他話剛出口，就給黃琛反手一耳刮子打得哎喲痛叫。“‘瀟瀟哥’是你喊的嗎小子唉？上次馬路相遇, 老子就很不爽你了！這次居然膽大包天，算計到嫂子頭上——”
“阿琛。”
沈瀟瀟出聲，黃琛才沒繼續收拾。
沈瀟瀟踩滅煙頭，吐了口煙圈，皺著眉頭掃了眼廢車場, 然後目光落在李濤身上, 他每走近一步，李濤就哆嗦一下。
最終, 45碼的潔白帆布鞋, 停在李濤淌血的眼跟前兒。
沈瀟瀟瞄一眼停在一旁，李濤開來的保時捷帕拉梅拉——車牌“京a.x520” 。
這車牌，是有點兒表達意思的。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李濤：“我……我就是一時興起……沒、沒為誰，三少，真的……”
沈瀟瀟慢悠悠蹲下：“你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還是我很傻？”“陳晶晶跟你說了什麼吧。所以，你是為陳晶晶報複，還是陳星美？”
李濤有點兒慌，閃躲的眼神已經表明了答案。“不、不關她的事。”
“看來你是在藐視我的智商啊。”
沈瀟瀟笑了一聲，拿走他手機撥了個電話，給了黃琛一個繼續的手勢，李濤慌張吃痛的聲音又響起，沈瀟瀟回頭：“輕著點兒，李董還等指望他繼承家業呢。”
黃琛比了個“ok”。
修車廠偌大的空間回響著擊打求饒的躁聲，沈瀟瀟手機貼著耳朵，嘟嘟聲之後，響起個冷淡卻好聽的女聲。
“喂。”
沈瀟瀟沒立刻回應，拿手機的手指動了動，漫不經心：“李濤我已經找到了。陳星美，所有流言，給我到此為止。”
電話裡有女人吃驚的呼吸，伴隨著驚喜，和不確定。
“瀟瀟？你是瀟瀟？”
然後她又委屈了：“瀟瀟，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沈瀟瀟沒說話，他不想說。
短短幾句話，女人從冷漠到驚喜到委屈，現在又變成疑心。
“瀟瀟，你難道把我電話號碼刪掉了？”“你為什麼不用你的手機給我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