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一聽“周太太”三個字就跟吃了一嘴蒼蠅似的。
想起她費盡心機插足了,也上位了,結果剛結婚周宸就死了,這真天大的諷刺。
如此汙點,最好從人生履歷上抹去最好!
“不知道!”
“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楚晴拍拍裙子,匆匆隱退。
——作為曾經的小三,她心裡還是有桿秤,簡月在的場合,少出現為妙。別讓沈豐聽到什麼自己的過去,那她可一點兒念想都沒了。她需要錢,需要很多錢,好不容易才結識了沈豐,並且還得到他不時的贊賞,可不能就這麼斷送了。
由於楚晴對“周太太”的回答很微妙,旁邊好奇的人都猜測兩人是不是認識,但是周太太人品不太好,有或者兩人關系交惡,所以楚晴才不屑於說?
有人議論:
“豐哥都被咬成那了還沒跟周太太撒氣兒,這周太太啥背景啊?”
“不知道。”
這時,一最開始慫在角落裡的光頭男鑽出來,他脖子上掛一鉑金鏈子,手腕纏著串佛珠。正是平時跟著阿峰、姚希海他們混富二代圈子的豪車修理廠老闆,金光頭金哥。
金光頭想著來蹭蹭圈子,拉點兒生意,沒想到遇上這麼件事兒。他白手起家,全靠一張嘴聊出來的關系,所以說:“張太太、茜總,你們想知道她是誰,問我呀?”
談論的人驚詫,燃起八卦之魂,讓他趕緊說,問是不是沈豐又養在外面的女人雲雲,
金光頭摸摸下巴看了眼簡月離開的樓梯口,“嘶”了口氣,細微深長的笑。
“就周宸,你們肯定知道這人吧?”
……
楚晴心情糟糕,背過人群來陽臺抽著根煙。
細細的女士煙在她指尖燃,明明滅滅。
——好不容易當沈豐的女伴來一次party,卻沒想到沈豐給死對頭的狗咬了,這還不算,她這同行來的女伴兒還給尷尬地撂這兒!
真是心塞。
楚晴紅唇吞雲吐霧。這棟別墅在半山,地勢高,從這兒正好能看見蜿蜒的公路,沈豐和簡月乘坐的汽車沿著公路下山,紅色尾燈隨著剎車一紅一暗。
“簡月啊簡月,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啊。你就不能讓我舒舒坦坦過個好日子?”
“我要男人,你要爭,我要房子你要爭,現在我看上沈家的門第,你也來橫插一腳,壞我好事!”
“咱倆這賬是算不清了!”
楚晴本還想著生日聚會完了,和沈豐去酒吧來“第二場”,之後的“事兒”就順其自然了,但現在看來,這第二場肯定是沒了!
——都怪簡月,和她那條蠢瘟狗!
楚晴正憋得一肚子火沒處兒撒,就聽見客廳裡有兇殘的“嗚嗚汪汪”狗叫聲!
她狠狠回頭一瞄,正見一條哈士奇被個短發女人拖著往一間房去。哈士奇犟者棒槌頭抵死不從,正跟女人拔河,毛茸茸的大狗臉被狗項圈扯歪,滑稽得很!
這女人楚晴認得,是簡月的朋友,林小圓兒。
楚晴嘶了口煙圈,夾著細煙挑挑眉、眯眯眼:“又是那條狗?”
瞄了幾眼楚晴就想起來,這不正是幾個月前她養過一星期的哈士奇小奶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