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認生,尪娘和白澤進屋後很自然的向他們熟悉的人——晉宇靠過去。一個穿著道袍的小姑娘,一個萌到極點的小丫頭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尪娘能認出幾個比她大的都是堂哥、堂姐,遂低下頭,任由白澤拉著往前走,白澤看有生人在,有些無助的拉著尪孃的小手,求助班的看向晉宇。
“來,吃玉薯條。”食物是轉移小孩子注意力的最好辦法,晉宇把玉薯條分給兩個小丫頭。
“謝謝莊主哥哥。”白澤脆生的回道。她是晉府的常客,楊穎非常喜歡這個可愛的丫頭,經常把她喊過來開個小灶什麼的。白澤從小又沒有娘,也很喜歡有長輩疼愛,但她從來將晉宇兩口子喊做長輩,都是哥哥、姐姐的稱呼,有點小亂的感覺。
長樂自是認出了尪娘,當年她六歲,發生那件大事她雖被人保護起來,但已經記事。子不言父過,她也不好說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如果當年自己的父皇沒有那麼做,那自己今天的處境可能還不如尪娘。她記得,當年的尪娘很可愛,很活潑,很愛笑,自己去逗她玩的時候,她還很甜的叫自己姐姐。那時候的尪娘還沒有名字,但很討自己大伯的喜歡,有一次大伯看到自己哄尪娘玩,問自己喜歡尪娘嗎?她還記得自己很肯定的說喜歡,說妹妹就像布娃娃一樣可愛,等自己下次在見尪孃的時候。就被告知妹妹有名字了,叫尪娘。
那件事以後,尪娘就沒有笑容。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吧。自己再去找尪孃的時候,她也不復當年的熱情,只是低頭行禮,一句話都不說。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父皇將自己看做小孩子,母后教育自己不得干政,自己只能偶爾去看看她,帶些吃穿用品給她。只是希望她能開口喊自己一聲姐姐,多少也能彌補自己內心的一點缺陷。但一直也沒有實現過。
“尪娘,到姐姐這來。”長樂微笑著朝尪娘招招手。
尪娘聽長樂喊自己,小手緊緊的攥住了晉宇的衣襟,抬頭看看長樂。又求助般的看向晉宇,在座的這些人裡面,晉宇就是她的主心骨。
“沒事,過去吧。”晉宇愛憐的摸摸尪孃的頭,朝她點點頭。晉宇知道這對尪娘來說是一道無法越過的天塹,也是李二爺心頭的一把利劍。自己可能無法改變李二的想法,但孩子們之間沒有那麼大的仇怨,反而更容易和解,這也是自己把尪娘喊過來的原因。從地瓜推廣上來看。從後世的史書記載來看,李二爺沒有那麼小肚雞腸,哪怕李二爺真的震怒。也有同樣做過皇帝的青霞子頂著,一道“不得有怨恨祈福”的解釋不就完了?自己這是在幫你呢,李二爺還能發怒不成?
尪娘無法,她習慣了忍耐,習慣了逆來順受,順從的走了過去。給長樂行了一禮。
長樂把尪娘扶起來,看著長高了不少的尪娘。捏了捏她的胳膊,開口道:“不錯,不僅個頭高了,身上也有肉了,在這過得還順心吧?”
“嗯。”尪娘顫抖了一下,還是開口應了一聲。
這一切都看在其他人眼中,李承乾體會最多,當年自己被父皇一個人丟在家中,自己也是那麼無助,也許周圍有很多暗衛,也許自己真的被當做了誘餌。事情過後,自己也害怕過,晚上也被噩夢驚醒過,淚水多少次打溼枕頭,自己都數不清了,幸好,一切都過來了。但對於自己這個妹妹來說,可能那只是個開始。
李恪最聰明,這裡面的事情,眾人都諱莫如深,但總有那麼隻言片語傳到自己的耳朵中,自己身份本來就已經很尷尬了,還能做些什麼呢?所以他只是看著白澤,這姑娘太可愛了!長大了肯定是一個絕世美人。
白澤懵懵懂懂的,張口問晉宇道:“哥哥,白澤能多拿些玉薯條嗎?”
“為什麼呀?玉薯條吃多了,胃會難受的。”晉宇奇怪的問道,白澤這孩子不僅萌的可愛,也非常懂事,輕易不開口要東西。
“尪娘白天老在屋子裡唸經,晚上還做針線活什麼的,總是忙到很晚。昨晚白澤都睡醒一覺了,尪娘還沒睡,在那喝水,白澤告訴尪娘晚上不要喝太多水,她說自己餓了,喝水能好受些。白澤說給尪娘去供案上拿一些,尪娘不同意,說那樣對神明不敬。所以白澤想拿點玉薯條,晚上尪娘餓了,就不用總喝水了。”白澤說著,自己感覺有些難過,眼中帶淚,面帶祈求:“白澤要的不多,裝滿白澤的小兜兜就行了。”
“好孩子。”聽白澤這麼一說,晉宇也有些難過,問白澤道:“平日裡送過去的吃食,是不是都被道長吃了?”
白澤看了一眼尪娘,回答道:“尪娘不讓說。”
“行,以後哥哥多送些好吃的過去,能裝滿白澤好多小兜兜。”白澤這話再明白不過了,晉宇摸了摸白澤的小腦袋說道,又跟李承乾、長樂苦笑了一下,告罪道:“沒照顧好尪娘,是我的失誤。”
“不怪師兄,師兄對尪娘照顧的很好,是尪娘任性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尪娘雖然年紀小,但有過那樣的經歷,知道這幫皇家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趕忙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她知道長樂姐姐對自己沒有惡意,以前就經常去探望自己,所以這次把希望都寄託到她的身上,抬頭對她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