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看他表情並不樂觀，原本有些鬆懈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怎麼了？”
“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冉墨也不再隱瞞，索性全盤托出：“我無法再轉世了。如果有一天，我剩下的一半魂魄也死亡，那我就是徹底死了，煙消雲散。”
“為什麼？”蘇意激動地一把抓住了冉墨的肩膀，“為什麼你不能轉世了？怎麼就會煙消雲散了？萬物生靈，死了以後要麼入輪迴，要麼就變成孤魂野鬼，飄蕩在世間，為什麼你就......為什麼你會消失？”
她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冉墨抓著她的手，輕輕將她按在椅子上，溫柔地拍著她的背。
奈何蘇意根本就鎮靜不下來：“你快告訴我！”
“當年我入魔後，魂魄分成了兩半，然後一半就進入了這具身軀。你知道的，我們龍族也有三魂七魄。但是我和這具身軀融合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丟了一魂一魄。魂魄不夠完整，就無法再轉世了。不過，我倒是可以作為殘魂再在世間飄蕩一段時間再消失。”
冉墨說得一臉無所謂，彷彿已經接受了命運對他的安排。
但蘇意卻無法接受，她本就心存內疚，如今居然連讓他轉世重生都做不到，心裡更加難過了。
她無助地看向長老：“有什麼辦法可以......”
“我也沒有辦法了......”長老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
都是龍族的孩子，他的心裡也一樣難過。
當年見到他回來時，他就已經有所懷疑。如今再次見到，他作為龍族所有孩子有親緣關係的長輩，明顯就察覺到了他魂魄的缺失。
“不，一定有辦法的！”蘇意執著地搖著頭，“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修補你的魂魄的！只是這個方法不為人知而已，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找出來的！”
“孩子......”長老剛想勸她接受現實，卻見冉墨對他使了個眼色，便不再說話了。
而冉墨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道：“對，一定會有辦法。我們一起找找，說不定我還可以轉世重生。”
“嗯！”蘇意聽他這樣說，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長老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何他要說謊。
長老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何他要說謊。
冉墨只是笑著看著蘇意，此時此刻，明亮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照進屋子，他的眼中錯落著光彩，卻只容得下她一人。
蘇意被看得臉頰發燙，又無法回應他這份熱情，只好扯開話題：“你這個身軀......好像不是上古神吧？連陽華都看不出來，莫非大有來頭？”
“唔......其實我覺得我運氣還是挺不錯的。這身軀可比古神厲害多了！”他試圖讓她放鬆下來，所以語氣刻意變得輕快起來，“在上古神族出現之前，各個世界之間，還沒有劃分得那麼明顯。那是遠古的洪荒年代，其中有十二祖巫，他們遠比古神強大，而我的這具身軀便是其中一位祖巫的。”
見蘇意表情又難過起來，冉墨便知道她是在為自己因為融合進這副身軀丟失了一魂一魄而傷心，便笑著安慰她：“老實說，這身軀比龍族的身軀還好用呢！即便是殘餘的力量，我都能抵抗住身為上古魔族的瑜安。前段時間，沒出現在你身邊，就是去追擊他了，把他打了個半死不活，我厲害吧？”
蘇意眼眶通紅地看著他，一點都笑不出來：“你明知道如果這次也死了，你就無法再轉世重生了，為什麼還要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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