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容止毫無形象的躺在馬車上,氣定神閒的說道:
“放心吧,我保證今天日落之前,你那位徐師兄一定會收到訊息。”
夢初語白了他一眼,雖然這傢伙總是不靠譜的樣子,做事也沒個章法,但說出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夢初語轉著眼睛,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聽某人說要是誰能解了他的腐骨之毒,他就要拜人為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啊?
本來還躺的好好的端木容止,聞言頓時坐了起來支吾道:
“有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啊哎呀,這馬走的真慢,我去駕車,我去駕車”
看著端木容止逃也似的鑽出馬車,裡面傳來夢初語咯咯的嬌笑聲。
福永寧往篝火跟前縮了縮,略微擔憂的看了一眼徐少卿。
“徐師父?”
發現徐少卿好似沒聽到一般,於是福永寧又叫了一聲。
“徐師父,你怎麼了?”
上路的時候還好好的,這麼這才走了半天就不正常了呢?整個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公主,你說徐師父是不是害怕了啊?”阿圓悄悄的在福永寧耳邊說。
卻被福永寧掐了一把
“說了多少次要叫我公子,你怎麼就不長腦子!”
“徐師父怎麼可能是怕了,我看八成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徐少卿此時此刻內心無比矛盾,趕往極樂谷的途中忽然收到了一份傳書。
莊主徐雲崢,也就是他的父親,被浣花劍派的掌門江尊堂所傷,危在旦夕。
因此莊內發出飛鴿傳書,讓徐少卿火速趕回徐家莊。
一邊是身陷魔掌的夢師妹,一邊是危在旦夕的老父親,兩難的擇決擺在了徐少卿眼前。
“徐師父,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不好嗎?”福永寧偏著頭看了看說道。
徐少卿苦惱的轉了抓頭髮,遞給福永寧一張信紙,隨後便一言不發的看著嗶嗶啵啵燃燒的篝火。
信中的內容也不是很多,福永寧很快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她卻沒有出言給徐少卿任何建議。
她無法代替對方做出選擇,更不能出言去幹擾對方,有些事旁人還是隻看不說的好。
一連兩天徐少卿都吃不好睡不好,雙眼佈滿血絲,下巴上也有了黑壓壓的胡茬子,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疲憊。
“徐少卿,你能不能振作一點!”
終於福永寧無法忍受的指著徐少卿的鼻子怒吼,也打破了三人詭異的安靜。
看到徐少卿和阿圓都看了過來,福永寧氣咻咻的接著說: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去極樂谷救夢姑娘了,能不能趕回徐家莊都是個問題,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左右不過是做出個選擇罷了,有那麼難嗎?”
其實說這話福永寧也是心裡沒底,畢竟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只不過她不想看著朋友處在煎熬之中。
也許是想通了,也可能是被福永寧的話刺激到了,徐少卿的眼神逐漸散發著堅毅,前所未有的認真道:
“謝謝你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著轉身牽馬收拾行裝的徐少卿,阿圓驚訝的合不攏嘴道:
“哇,公公子,你好厲害啊!”
說實在的,福永寧自己也有些意外,她這還是頭一次開解和安慰別人呢。
不過嘴上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