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贏?她什麼輸?芷兮一頭霧水,隱約間像是抓到一點頭緒,但又那麼不真切。
看到芷兮不答話,李芳儀木然道:“趙光義寧可要你先過來向我示威一下,也不肯親自向我解釋嗎?還是你巴不得想做這種刺激我的事?你就是喜歡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
芷兮大致猜到怎麼回事了,她試圖過去摟著李芳儀肩,李芳儀又往床鋪裡縮去。
見她都與自己隔絕成這樣了,芷兮立馬停手,柔聲道:“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傳了什麼資訊,不過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應該相信趙光義啊。他可是你費盡心力從後周攏回來的,如果他是那麼容易變心的人,你眼光這麼好的人,當初會看中他嗎?”
李芳儀嘴唇幹澀,雙眼無神,“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可你回答我,你們是不是共處一帳過?”
芷兮就猜到有人在其中搬弄是非,她並不對李芳儀的表現反感,而是非常耐心地解釋道:“確實不管白天還是夜裡,我都有在趙光義的營帳中,要麼當時他的親兵在帳中,要麼他的大帳門口是敞開的,門口就有守衛計程車兵,還有來往巡邏的將士,你覺得我和趙光義有可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嗎?”
李芳儀稍微過了一下腦子,神色稍微緩了緩,不敢相通道:“你說的是真的?”
芷兮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這些都是有人證可以證明的,而且算我運氣好,趙光義這些身邊的兵士這次沒有犧牲,你要不是不信,只管喚他們來問便知。我想,他們還不至於所有人都敢在公主面前撒謊吧?”
李芳儀神情終於又自然了些,嚥了咽喉嚨,“你別怪我,我聽到的訊息,全部都是活靈活現的,就跟說書一樣,簡直就像……”
“就像活春宮一樣,是嗎?”芷兮看李芳儀難為情樣子,她可是老司機,直接道破,“真是不知道哪些個不知羞恥的惡人,我們在前方拼命為國殺敵,他們在後方搬弄是非!”
李芳儀低下難為情的頭,掩面泣道:“都怪我,芷兮,你就怪我吧,那道金牌,是我讓父皇發出的!我就是擔心你跟趙光義兩個私下相處更久,他更離不開你了。”
“咳!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可是天之驕女……”芷兮突然間發現哪裡不對,立馬拉著她道:“等等,不對!你說你讓皇帝發的是一道金牌?”
“沒錯啊,是一道金牌,怎麼了?”李芳儀覺得芷兮這話很奇怪,自己都承認這種沒腦子的事了,她還有什麼計較的?她一下子更加緊張起來,“是不是耽誤你們的戰事了?”
芷兮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一下,才緩緩道:“幸好,還不至於耽誤正事,不過,我收到的不止一道金牌,而是兩道!”
“啊?”李芳儀大為驚訝,這種事自己做一次就覺得夠丟臉了,還有人慫恿父皇做兩次?還是父皇他自己想這麼做的?“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芷兮不答反問道:“你聽到那些烏七八糟的話,是誰傳給你的?是柴菲嗎?你剛才問我的話,是不是說明你在懷疑柴菲?”
李芳儀將散亂的頭發稍微捋了捋,眼神恢複了清明,沉吟道:“我確實懷疑過她,不過我總覺得,光是她一個人,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能量。就算我開頭聽信謠言,在父皇那催你回來,那第二次又是誰,單獨對我父皇也有這種影響力?我很難想到,因為哪怕是我大哥,也沒這個能量……還是說真不止一個人?”
芷兮心中突然有個感覺浮上來,那種感覺怪異極了,她不想去深想,更何況,見李芳儀現在這樣,情緒還不是很穩定,她想先勸好李芳儀再說。
“你先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先去睡一覺吧。”芷兮想扶著她躺下來,“要不然,等下趙光義回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大黑眼圈的公主,那可不美哦。”
李芳儀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依著她躺下,眼神定定道:“不好意思,芷兮,誤會你,也誤會你們了。”
芷兮流露出理解的微笑,“其實,我一點也不怪你,真的。就按你和趙光義說,不管你們一見鐘情感情多少深厚,畢竟相處的時間還短,你會多想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