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在原來的時空看書太少啦!”默默憐愛地捏住她的下巴,“現在我可以開始給你慢慢補課,不過這補課費嘛……”
芷兮實在是很難從他的懷抱中,從他溫熱的唇邊逃走的,再次被他索取無度!
……
趙統在公主的屋外急著團團轉,像熱鍋上的螞蟻。
鄭細不放心,特意從坐堂上回到後院,找到趙統,“趙大人,公主到底怎麼樣了?”
趙統長嘆一聲,臉看上去一夜間蒼老了許多,“鄭大人,情況很不好啊,公主昨天半夜就開始咳,後來竟然還咳出了血。我帶來的禦醫,還有蘇駙馬請來的好幾個名醫,都說公主忽患風寒,流感很嚴重,只怕一時半會好不了,公主還說自己連起身都沒力氣!”
鄭細心裡聽得越發沒底起來,雖然明知這樣說可能不好,還是試探道:“那要不,請公主移駕到公主府住,畢竟那邊環境開闊清幽點,有利於公主休息恢複。”
“不行!”趙統斷然拒絕,眼神淩厲,“太皇太後和太後都交代過,必須在你這知州府成禮後,才能移駕公主府!難道你想抗旨?”
鄭細嚇得連忙解釋道:“不不不,鄭某當然不敢。只是一個建議,建議罷了,趙大人你們要覺得還是在這好,盡管繼續。”
趙統轉頭看向那三位太監,“你們的意見呢?”
毛冰和沙缺都習慣性看向沈進。
沈進翻了翻茶蓋,根本沒去看趙統,幽幽道:“趙大人的意見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我們就照辦唄。”
趙統心裡不是滋味,不過跟閹人沒什麼好計較的,更何況沈進應該也很快要失勢了,他便對鄭細道:“那就先這樣吧,我們繼續延請名醫治療公主,你自去忙你的。”
鄭細不敢多言,告退而去。
衛常已經在門口候著,見到鄭細出來,馬上迎上去問情況。
聽得裡邊情況後,衛常大為不滿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公主住在我們府衙這,一不利於她休息康複,二我們也怕被傳染啊,看公主病得這麼嚴重,我們府衙這又是人來人往,要是引起整個黃州城疾病怎麼辦?鄭大人!你還是要想辦法勸他們搬去公主府啊!”
鄭細嘆了口氣,“好,我知道,再說,再說。”
等沈進和毛冰也走後,趙統叫住了沙缺。
“沙兄,這事你怎麼看?”趙統相信,他跟這太監之間還是能合作的。
沙缺眼睛一眯,“趙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請恕沙某聽不明白。”
趙統左右一看,湊近對方,小聲道:“此間只有你我二人,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沙兄不妨跟我交個底,這嫁公主之事,確是勢在必行嗎?”
沙缺一下子警惕起來,皺眉道:“趙大人何出此言?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以後還請不要說了!你不擔心你自己,我還擔心自己小命呢!”
趙統一副瞭然神色,正了正身形,抖了抖官服,“看來沙兄弟跟我還是一路人,我就說嘛,沙兄雖然服務於向皇後,但在這件事上,精神跟曹太皇太後和高太後是保持高度一致的。”
沙缺哂笑道:“趙大人,不用做這些多餘的動作,我雖然在後宮跟向皇後時間多些,不過誰做主,要聽誰的,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倒是勞煩你,不要思想開小差,盡責履行好你該做的事就行!”
這些話,都被隱藏在屋頂上的芷兮聽得清清楚楚。
本來,芷兮沒想到能隱藏住的,可是今天天一亮一來,就發現侍衛全部不見了,而府衙中的那些護衛,她要躲過他們的眼神那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