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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德輕笑一下,不以為然的說:“潘,你覺得這是我決定的?有史以來星脈石都是開啟星盤的鑰匙,歷經千百年都沒有改變過。現在呢?星脈石都已經碎掉了,你覺得還有什麼不會發生?你覺得沒有人召喚,哈迪斯就永遠深眠下去?他早就被召喚了、你不知道?”
“從來沒有人召喚過他,”潘咬牙切齒的說。
奈德再次搖頭苦笑的說:“你為什麼離開卡裡託?因為梅內達預感了哈迪斯要臨世,她耗盡自己的脈元將星盤封印;但是你卻因為盜取火種,把她的封印觸動了。”
潘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手漸漸的放鬆下來。
“是你間接的召喚了哈迪斯,所以你才擔負起尋找星脈石的任務。我說的對不對?”
蘇小蠻看著潘,覺得他白淨的臉上血色又少了幾分,猜想奈德說的都是正確的。她也記得在神殿地下見到梅內達的時候,她一再囑咐要找到潘,告訴他星盤已經轉動。梅內達真是一個溫柔的人,並沒有讓潘知道哈迪斯是他引來的,雖然讓他尋找星脈石,卻沒有讓他産生自責和負擔。
想必潘也是才聽說自己召喚了哈迪斯。震驚和自責的無以言表。
可是奈德怎麼會知道這些?
她困惑的打量著奈德,對他的身份越加好奇。
潘定住神微微蹙著眉心說:“至少我還在阻止哈迪斯,但你這麼做就是在幫助他。”
“那現在不召喚他,祈求你們信奉的女神,她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嗎?”奈德忽然加重了口氣問:“梅內達信奉她的女神,為什麼還要自己耗盡脈元,女神怎麼沒有替她出手?”
潘一下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克拉倫斯在他們沉默的這一刻插話說:“我們鴆族天生就被排斥,在我們的心裡只有北極星,信奉的是哪一個神明都無所謂。我們都一樣生活。奈德,就算是召喚出冥神,只要能救莫奈,我也絕無怨言。”
他說著氣息忽然暴漲,像是示威似地對潘說:“我的兒子為了你們已經一死一傷,現在奈德要救他,誰要是阻止就是和我拼命。”
潘死死的攥著拳,剛才奈德的一番話資訊量太大,他雖然明白卻很難接受。
蘇小蠻不忍心看著潘這麼受傷,但不能放棄救莫奈。她拉著潘的手抿抿嘴說:“潘,我想救莫奈。”
潘看向蘇小蠻的目光極其複雜,救莫奈也是他在所不辭的事,然而一邊是召喚冥神哈迪斯,一邊是救莫奈。他沒辦法把這兩方面平衡。他知道哈迪斯一旦完全蘇醒就是奧羅拉的末日。為了救一個傷害所有人。從小的騎士教育都沒有告訴他該如何選擇。
蘇小蠻試著勸解他說:“奈德不是說這個陣法只能和死神做一個交易?只是一件事能有多嚴重?咱們的目的只是救活莫奈,以後誰也別使用這個陣法。不就沒人能召喚他了。”
奈德也配合著說:“這個陣法還不能保證成功,如果真的成功了,我發誓絕對不會傳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