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潘用力的甩開胳膊,虎獸的屍體砰的落在地上。潘的手裡攥著一顆血淋淋的心髒,塵埃落定。身受重傷的豹族獸人,驚恐的看著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潘。他的臉上身上,還有懷裡抱著的人都沾滿了虎獸的鮮血。
他怎麼如此的強?只用一隻胳膊,半獸的形態就將他們徹底的擊潰。這已經不是五階初期的程度,簡直就強到讓他懷疑人生的地步。
潘的長尾在地上慢慢的蜿蜒,他張開嘴對著虎獸的心髒就要咬下去,豹族的獸人悲痛的喊道:“不要,潘,請你不要這麼做。”
潘邪氣的笑了起來,此時對豹族來說他的笑容陰森又恐怖,“他的脈元我收下了。”
說著尖牙刺破了心髒的外膜,一股白色的霧氣從裡邊散發出來。全都被他吸進了嘴裡。豹族的獸人睚眥欲裂,一個騎士的脈元是經過多少艱苦的訓練才形成的。即便是死後也應該儲存在他們的屍體裡,隨著葬禮回歸自然。
現在竟然被潘當著他的面給吸收掉了,這不僅僅是恥辱。還是潘對所有卡裡託騎士的挑釁。
但他已經看清一點,就算是他拼盡全力也不會是潘的對手,只可能讓潘把自己的脈元也吸收掉。
他的爪子深深的摳著地面上的泥土,萬般的不甘也不能再次貿然攻擊。他慢慢的後退,伺機逃走。
可這時,潘的尾巴突然動了,他可沒有放過豹族的打算。
雖然離開了卡裡託,但是潘並不是濫殺無辜的那種流浪獸,他也不想成為那樣的流浪獸。他的內心對卡裡託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
上次襲擊了巴圖完全是因為當時蘇小蠻死了,他以為那是弗科斯下的毒手。所以才會拿著巴圖的部落撒氣。
後來知道了蘇小蠻還活著,他隱匿行蹤盡可能的不和騎士們發生沖突。盡管前幾天一起遇到了四名騎士的追殺,他也沒有痛下殺手。
但現在為什麼不會放過這兩個獸人呢?
完全是因為蘇小蠻,在潘的心中,即便是自己受到委屈和傷害都可以,但她不能。作為他的伴侶,理所當然的要受到他的保護。
剛才這兩個獸人要將蘇小蠻置於死地,幸虧他及時出現。
看見奄奄一息的流火,還有蘇小蠻身上的傷口,他們必須要死。
豹族的獸人拔腿就跑,一直不動如鐘的潘突然動了,蘇小蠻感覺風在耳邊呼呼的吹過,眼前的景物也是急速的後退。她下意識的摟住潘的脖子。
這似乎給了潘更大的動力,他的蛇尾在草地上逶迤,很快就追上了豹子。
他隨手摺斷一根樹枝,對著豹子的後背擲了出去,樹枝上纏繞著他的風,變化成飛刀一樣的暗器。直插在豹子的後腿上。
他疼得栽倒在地上,即使這樣也不想停下來,翻身起來接著要跑。但是潘已經追了上來,長尾咻地甩過去,像一隻鋼索困在豹子的腰上,不斷的纏繞縮緊。
豹子揮舞著爪子抓他的鱗片。但是他越纏越緊,幾乎聽見了咯咯的聲音,他的骨頭都被絞碎。
豹子惡狠狠的盯著潘,仰頭嚎叫了一聲吐出一個奶白色的圓球。這個小球像氣泡一樣漂浮在空中。
潘松開他的身體,伸手去捉那小球。但是他的動作幅度,像是攪動了風,氣泡越飛越高,越來越大。
豹族躺在地上咳出一口汙血,盯著上升的氣泡,眼底逐漸失去了光芒。
眼看著那個豹族的脈元就要破裂,只要它破了,就會融入到空氣裡。潘很著急,吃下這個脈元,他的脈術還會得到提升。但脈元越飛越高,他卻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