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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實行了近年來比較罕見的宵禁,一連幾天,官兵巡捕發瘋似地在街巷間進行著拉網式的搜查。這樣,梁山的人馬自然被堵在了城裡無法撤離,大相國寺也變得不再安全,形勢越來越危急了。
怎麼辦呢?大夥在房間裡愁眉不展,氣氛挺凝重的。本來找李師師幫忙,任何問題都不會是問題的,但燕青是不願意這麼去做的。於是,人們把目光聚焦到了安神醫的身上,安道全是東京的本地人,又有官家身份,比較地瞭解內幕。他負著手在房間裡踱了一圈,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說,“想要出城呢,辦法不是沒有,但是可能要冒一些風險……”
燕青聽到有離開東京的辦法,展顏笑了,“任何的行動都會帶有些冒險性質的。安大哥,說說你的辦法吧?”
“找尤步寒!”安道全大手一揮。
“尤步寒?”眾人均是一楞,不知道安道全說的是何方神聖。
“就是那個把小蛾姑娘從天龍山騙到東京來的媚術高手。他現在是太師府的都虞侯,暫代行五城兵馬使的職責,深得皇上亟蔡京的器重,是京城裡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安道全解釋著。
燕青、紫嫣公主都想了起來,在凝脂書院外的夜戰中見過尤步寒,印象是此人比較地陰險,他是在等待柳淵被幹掉之後才伸手上陣出戰的。
“尤步寒的平步青雲源於昨日的早朝,他突然被皇上召見,還禦賜了金牌。憑著這道金牌可自由進出京城,甚至可調動五城的兵馬。內廷傳言,他實則是獻美有功,把一個‘李師師第二’的女人獻給了皇上……”
“個人渣!”韓姑娘最看不起這種吃軟飯的男人。
燕青說,“此人恐不好接近吧?不過,與其在大相國寺坐以待斃,還是值得去勉力一試的。”
“尤步寒的升遷讓高俅等奸臣很是不爽,於是冊封後他的待遇、府邸等沒有及時安排到位,暫時會在凝脂書院相好之處下榻,而這個時候其防衛力量是比較地薄弱的,正是我們的機會。”安道全繼續說。
“好,我們就再去一次凝脂書院!”燕青決心已定。
“那個小蛾姑娘本質並不壞,希望不要傷及到她才好。”紫嫣公主幽然地說。
夜已經很深了,街道上冷冷清清。這幾天因為緝拿的亂黨刺客,東京城裡實行了宵禁,又牽扯到石一命案,因皇上看過畫像很滿意,可能隨時會臨幸,所以凝脂書院已暫停生意了。丈夫尤步寒還沒有回來,小蛾姑娘難得空暇地坐在窗前,輕煽著手裡短柄的薄紗宮扇,揚首仰望著皎潔的月兒,回想起自己剛來到東京時的情景,就不由得潸然淚下了……淚水不是為石一而流,因為沒有人告訴她師兄的死,淚水是為自己坎坷的命運。小蛾用小手帕拭去淚水,輕噓了一口長氣,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也許就是認識了尤步寒。
不過六個月前,她卻不是這樣認為的。第一次見到尤步寒是在由寺院主持承辦的天龍山聖壽寺的佛場的答謝會上。那天為了感謝施主們長期以來對聖壽寺香火的眷顧;另一方面是為了慶祝寺院後殿明塑菩薩像的雕就。寺院方的答謝酒會用的都是些素酒瓜果之類的,來賓卻不少。小蛾是代表著爺爺公輸老人應邀出席的,就這樣地邂逅了尤步寒。
尤步寒英俊瀟灑,高大威猛,說著一口好聽的東京官話。而小蛾呢,是百裡挑一的靚女,像亂草中的靈芝,美麗而高傲。他們郎才女貌,在同一張酒桌上,不用人介紹的,視線就是他們最好的媒人。彼此又都是年輕人,很自然地吸引了!而且,尤步寒不僅談吐優雅,還很有錢,一次性就向聖壽寺捐獻了一千兩銀子的香油錢,這麼有愛心,品格自然高尚噻。
小蛾的眼睛都直了。酒宴快結束時,他們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尤步寒對小蛾也是很有些意思的,又是留柬寄語,送個小帕,送盒脂粉什麼的,小恩小惠的,很貼心。姑娘喜歡什麼,只要流露出半句,下次見面一定會呈獻在你的眼前,東西雖然不多也不一定很值錢,但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姑娘的眼睛都笑了,那是心花在怒放啊!覺得那個時候自己是生活在雲端的。她的感情世界此前是一張白紙,從來也不曾把石一當回事的。尤步寒還告訴小蛾,其實他並不是很有錢,如果姑娘願意,兩人可以白手起家,創造一個共同的家。小蛾不是一個貪財的女人,有沒有錢並不重要,關鍵是彼此心裡都有著對方,當然……如果男人有錢,那就更好了。
尤步寒家是東京的大戶,本人在太師府任虞侯,說窮只是謙虛罷了。尤步寒與小蛾的關系在不斷地升溫,現在不是尤步寒來找小蛾了,而是小蛾一天到晚去守著尤步寒,那熱情、主動勁跟我們上班一樣,一刻鐘見不著就鬧心了,小蛾三天兩頭吵著要公輸老人請帥小夥到家裡來吃飯,搞得仰慕著她的石一難過得要命。唉!那尤步寒是幹麼的?你倒是打聽清楚了,人家是媚術的高手,這次到天龍山這個旮旯裡來,是肩負著特殊使命的。
尤步寒心裡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他最後試探了一招。這一次他又準備了一份禮物要送給小蛾,啥子東東?女人的褲,當然不是我們現在說的三角|褲乳|罩,古時候不興這東東,那時侯是兜兜胸圍,叫兜肚什麼的。很抱歉,作者沒有去專門研究過這東東,不能給讀者說得更詳細一些。
禮多人不怪!小蛾一見禮物是女性的,臉就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你到底要不要啊?給句痛快話吧。”尤步寒胸有成竹地問。
“你真壞!”小蛾紅著臉把東西收下了。
尤步寒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了,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心裡這個美啊!這時侯,就是要這女人跟他上|床,對方也不會拒絕的了。只是,他暫時不能這麼做,而必須要走!從那天起,尤步寒逐漸地疏遠了小蛾,直至整個人在人間蒸發掉,小蛾再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蹤跡,也沒有任何的訊息。看書的讀者都知道,這是尤步寒在玩欲擒故縱,放長線吊大魚的把戲,讓小蛾任何可能出現的惺惺作態,矜持成為了不可能。
尤步寒失蹤可不止十天半月了,小蛾單純得像個白痴,見不到情郎開始抓狂了,因為她已經真的愛上了那個尤步寒。石一求婚的那檔子事就發生這期間,所以小蛾的脾氣能好得了嗎?說透了這段隱情,那會兒小蛾對石一的暴怒就很好理解了。絕望之餘,一怒之下,小蛾要嫁給公輸老人最不成器的徒弟阿華。
尤步寒適時地再次出現了。他送給姑娘的是一份大禮,不再是小打小鬧的禮物——一乘軟轎和一個鑰匙!
那位同志可能說了,“一乘軟轎有什麼了不起啊!”
那是因為你們還不瞭解轎子在宋朝時的作用。這麼跟您說吧,宋朝時候的一頂好的轎子就相當於我們現在的一臺小汽車。那鑰匙代表什麼呢?尤步寒溫聲軟語地給小蛾解釋著,“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我回了趟東京,特地給咱倆找住房去了,現在我已經在東京城裡斥巨資購了一上等的房宅,請您去做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