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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楊戩在張緒等鷹犬的保護下回到了轉運使衙門。梨兒姑娘正和丫鬟春桃用清水為白龍馬洗澡,經過一段時間的飼養,白龍馬膘肥體健,十分地俊朗了。奶孃龍氏步履匆匆,捎來了楊戩遇刺的訊息。孝順的梨兒急壞了,匆匆奔衙門就過來了。一見到楊戩,梨兒一頭撲在了父親的懷裡,淚水漣漣,“爹哋,你沒事啊……”
楊戩很是感動,他看得出梨兒是真的關心著他的安危。楊戩愛憐地撫|摸著梨兒的秀發,“傻孩子,不用擔心的,你爹哋有九條命,沒有那麼容易死的。”
梨兒破泣而笑了,“爹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
“沒事的。”楊戩宦海多年,大風大浪經歷了不少,極力地保持著鎮定。
正說話間,“刀王”白玉良打外面進來了見過楊戩。梨兒對白玉良道了個萬福,感謝他救了自己的父親。白玉良連忙還禮,“小姐,折殺在下了,恩相對白獲有再造之恩,白某肝腦塗地也難報萬一……”
楊戩覺得越忠心的人越有收買的必要,於是手一招,“滕青,去取一百兩金子來……我要賞賜給白總管!”
白玉良堅辭不受,“白某隻是盡了做臣子的本分而已……況我孑然一身,要金子何用?請恩相把錢用到該用的地方去吧……”
楊戩很專橫的,較上勁了,一定要表示心意。無奈之下,白玉良提了個請求,“既然恩相盛意拳拳,白獲有個不情之請……”
“講!”楊戩笑道。
“就是,就是……請恩相……能否把……銀色拳花馬賜給小人。”白玉良小心翼翼地說。
楊戩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當是什麼寶貝?一匹馬而已,準了!”
當年楊戩從梁山得到這匹馬可是當寶貝疙瘩的,現在怎麼就不當回事了呢?人就是這樣子的,一旦得到了就不會去珍惜,尤其楊戩本就是個無縛雞之力,不學無術的太監,他不識貨,認識不到寶馬良駒的真正價值,當年聽別人說銀色拳花馬好,就忍不住要據為己有。真正得到之後他又沒什麼興趣了,所以這一次很爽快地把馬賞賜給了白玉良。
白玉良是千恩萬謝。站在傍邊的張緒見白玉良搶了風頭,而梨兒姑娘又不肯正眼瞧他一下,於是眼珠子一轉,決定要搞出點事來。
張緒上前一步,叉手給楊戩施禮,“大人,在白馬寺行刺大人的那個刺客,其實屬下認識……”
“哦~~”楊戩的臉就是一沉,“莫非你跟他有什麼瓜葛不成?”
“沒有,屬下只不過知道他的來歷而已。……他就是在德隆府殺死了蔡太師之孫蔡鋆,並企圖對梨兒小姐圖謀不軌的那個兇嫌,據說是個梁山的餘孽,名字喚作刀客小彭。……”說著這話時張緒故意拿眼睛踅摩著梨兒。
聽到張緒的這番話,梨兒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似的一震,那心情非常地複雜,沒想到日思夢想的彭琳也來到了西京,而且是來做行刺父親的兇手。自從母親死了以後,父親就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雖然他有很多的不對,幹了不少的壞事,但他總還是我爹啊。
楊戩明顯感覺到偎依在懷裡梨兒的變化,不過也沒多想地問道,“梨兒,你沒什麼事吧?”
“爹哋,沒有……對這兇手你們不要放過他啊。”梨兒從楊戩懷中脫離開來,發著狠說。
張緒陰笑著,“既然小姐也這麼痛恨他,那麼下次如果再碰到那個刺客,我一定把他的皮剝下來,把他的骨頭一塊一塊地敲碎了……”
梨兒眼珠一瞪,“你惡心不惡心啊?”
正說著話,清風長老、周芳、朱蕘三人哭喪著臉,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楊戩陰沉著臉問,“有沒有抓到刺客?或追回那遺失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