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無妨——眼下這所學校已經十分危險了——再進行教學活動那就是找死。”花九溪說,“我們只要說這裡出了什麼傳染性的疾病,讓學生們都各自回家就可以了——他們大部分家境都不錯,請私人教師就可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口舒氣,沒想到事態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這番說辭混弄有些無知家長還是可以的,但稍微精明一點就能發現其中有問題。但是,管他呢,只要不出大亂子就好。
“也就是說,我們的任務完成了?”蛭子拍著手問花九溪。
一說到這個,謝小鏑和利姬亞也湊了過來。
“嗯嗯,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花九溪說,“你們俘虜了敵方的重要成員,差不多也該是宣戰的時候了。”
他說到“宣戰”一詞的時候,神色多少有些嚴肅——蛭子平時是很少從花九溪臉上讀出這種深沉的表情的。但是,有著這種神情的花九溪倒是更讓人覺得安心一些。
“下面我們要回到蜾蠃會裡繼續活動嗎?”謝小鏑問。
花九溪搖搖頭:“這個得在審問完那個貓眸小僧之後再做計較了——你們幾個這些天一直得不到休息,那就借這個機會好好遊玩一下吧。就算是給自己放個假。”
利姬亞一直聽他們說話,心想這所學教眼看就要宣告解散了——而自己在領受上級的新任務之前,肯定是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這一下子倒讓自己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了。
蛭子看到利姬亞神色凝重,離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忙問:“利姬亞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利姬亞笑笑:“當然是沒有了——我領的任務本來就是潛伏在這小學之中搜集情報,眼下既然舞臺沒有了,那演員也就更沒有存在必要了。我可能也要有一個長期休假了。”
她說著,語氣中多少有些惆悵。
“那這樣,你可以跟我們繼續冒險——你願意嗎?”蛭子問利姬亞,他這話當然是出於真心實意的。畢竟,利姬亞在他身邊這種事還是讓他很愉快的。
“那很好,希望我能幫到你們。”利姬亞則很鄭重地把手伸了出來,蛭子忙不疊地同她握了握手——這是締結合作關系的意思。
對於利姬亞這個孩子混入隊伍,花九溪本身也沒什麼異議,畢竟關鍵時刻,她能起到自己聯系英美力量的一個紐帶。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友方勢力是再多都不嫌多的。
“利姬亞姑娘,我們接下來可能會遇到比貓眸小僧更兇惡的敵人——如果你有感到了危險,隨時可以退出。我這話並不是在嚇唬什麼人,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花九溪湊到孩子們之中,緩緩地對利姬亞說。
“花先生,利姬亞也是可以戰鬥的。”謝小鏑立馬這樣說。
利姬亞欣然地點點頭。
“我知道——我的意思你們也應該明白。”花九溪眼睛掃視了一下蛭子和謝小鏑,“男孩子應該起到保護的責任嘛。”
“這個容易。”謝小鏑很幹脆地回答,他這人總是這樣自信滿滿地,“說到貓眸小僧——我們要怎麼處理這東西?”
當然是隔離審訊,但地點並沒有定下來。
此處人多耳雜,花九溪召集湘靈及蜾蠃會所有頭麵人物,當然包括親臨所有事情的三個孩子們。在一旁一處僻靜的大屋內開始了回憶,翩翩施展自己的幻術將這大屋製造出沒有一人的假象來。
而蜾蠃會計程車兵們,在接到各自老大的命令後,如軍隊一般有條不紊地撤出了事發地點。餘下眾多學生的安置工作,則一股腦兒交給了酉司。眼下那學校是再也不能回去了,必須將學生們分批次送回各自的家中。
這是個十分巨大的工作量,足以讓人焦頭爛額了。
只看那小屋外圍再沒有一個巡邏人員了——畢竟蜾蠃會最精銳的戰力都在這裡,而貓眸小僧又被打得癱瘓,插翅難逃。
這大屋是一處小巧的山間別墅,花九溪他們來到客廳。只因為久無人居,裡面是漫天漫地的灰塵,湘靈吹一陣冷風把這些雜質直接排空了——當然連帶著損壞了若幹傢俱。
花九溪好不容易才找來幾條沒壞的長凳,一群人就坐在客廳中的長凳上開了個圓桌會議。
“這家夥……是死了嗎?”
翩翩望著現在正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貓眸小僧,他整張臉正埋在地面上,四肢則死沉死沉地壓在上面。就連那一雙貓耳朵,也耷拉了下來,看不見一絲活氣兒了。貓眸小僧因為沒經歷過什麼生死大戰,所以除了衣服上被謝小鏑戳穿的幾個破洞之外,並沒有什麼狼狽的跡象。
翩翩先是環視了周圍人一眼,見沒人想發表什麼意見,就悄然走下座位,拉了拉貓眸小僧的耳朵。她感到手中軟綿綿的,不由覺得一陣好玩。
那貓眸小僧倒真跟死掉一般毫無反應。
連花九溪都無法探知他的氣息何在,不由得也懷疑了一下。但轉眼看到謝小鏑一臉得意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還得求他。
“看來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啊——”花九溪朝謝小鏑瞄了一眼,謝小鏑當即會意。
“讓大家見笑了,因為我以前出戰的時候,一般都是直接戳死敵人。用的也都是致命的毒液,但其實我體內還能合成好幾種不同的毒素,雖然沒有什麼古古怪怪的效力。但是,讓人進入蟄伏或者假死的狀態,這種能力還是有的。之前我傷掉貓眸小僧的四肢,就是使用一種能造成區域性癱瘓的毒液,這回把他弄昏迷,則是使用另外一種全身麻醉的毒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