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越則沒止住之前的話頭：“小湘湘也一起熬夜了？不過為什麼你就沒有黑眼圈呢？”
湘靈默默地摘下了眼睛，露出憔悴的眼袋來：“羅越你應該慶幸，我很少在外人面前示弱。”
花九溪這才看到她那雙美麗的綠眼睛有好多血絲——畢竟除了熬夜還有早早起來佈置一切。
“辛苦你了，湘靈。”當著大家的面，花九溪也不想說什麼更親切的話——湘靈肯定也不同意這麼做。
“沒——這也算一種苦肉計。”湘靈說，“先生不必在意，我其實還有一些祛眼圈的面霜。”
“如果不夠我可以從老頭子那要一些——靈網能使用了嗎？”花九溪繼續問羅越這個問題。
羅越點點頭：“當然，好用得很吶！自從把那幾個大肉坨子立起來之後——那些飛來的破衣服都直接燒死了。我們省了很多力氣。”
“那就好。”花九溪點點頭，“唐大哥你們的工作進展如何了？”
兩人臉上一陣愧色。
花九溪已經從湘靈口中得知了他們失敗的經過，但這也並不算太嚴重——畢竟對敵人的情況掌握得並不多。
“我知道你倆是我們中唯一跟敵人正面交鋒的——這是功勞呢。”花九溪笑著說。
“是，是——”朱天已經私下寫了檢討，待會就要送到花九溪手上。
唐辛子則不玩虛的，直接準備了幾個嘍囉——要在花九溪面前領三百法棍。
當然花九溪並沒有阻止他——只是這事僅僅他們三人知曉罷了。
“根據湘靈姑娘整理的情報。”花九溪說，“最開始的敵人是一個能假扮成嬰兒的妖怪——特徵是頭部很長，老實講，我已經知道這是個什麼怪物了。過一會我會向大家分發這東西的材料——他號稱是東洋魑魅魍魎之主，確實挺難對付。”
“第二就是我們都曾經遇到過的鬼打牆——現在也知曉了，是那妖怪手中一個類似魔方的道具形成的——目前我們對這東西的瞭解還不夠。”
花九溪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繼續尋找其餘的旃檀獸——這是眼下工作的主要方向——我們現在掌握了兩只，但都沒有香丹，要盡可能地從那位詹婆身上獲取有關旃檀獸的訊息——必要時可以用一切手段。”他最後幾句話的語氣最重。
再交待一些有關日美子的情況後，幾人領了令便四散了。
時間不早不晚，花九溪也不急著吃午飯——就跟湘靈兩人在城中閑逛起來——他發現這是兩人第一次不為辦正事在一起相處。
“湘靈你喜歡去哪種店子看看？”花九溪試著問。
“我沒太喜歡的地方……”湘靈回答得很幹脆。
“也是，畢竟龍宮多寶——是看不上這些凡物的。”花九溪說，“我嘛，倒是喜歡去舊書肆看看——每次都能淘換來一些寶貝。”
“如果先生不想付錢的話——湘靈可以把書背下來，再回抄給你。”湘靈漫不經心地說道。
花九溪眉毛一挑：“還能這樣？——算了，書店老闆也得生存，畢竟販書的利潤……不忍卒睹，書店老闆幾乎等於開善堂了。”
“先生你真是一片佛心。”湘靈點點頭，“和夫人一樣善良。”
花九溪臉全紅了：“我哪有那麼好啊——不過是，覺得大家活在這世上都很賣力——何必再故意為難呢？”
花九溪與湘靈二人就尾著幾個白衣青衿的後生學子——鑽進了一處集中販賣舊書古玩的街巷之中。大店小店都年久失修髒兮兮的。
花九溪百無聊賴地朝天望了一眼，悠悠說：“湘靈——”
“怎麼了先生？”湘靈問。
“我看到有東西在這附近徘徊。”花九溪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