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無法把日美子事件和我們要處理的敵人聯系在一起——但是,他們畢竟都來自同一個區域,且活躍時間出奇地一致。”花九溪說,“這就很有問題了,我們必須關注這事。”
“但是我們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不能多線出擊。”湘靈強調道,“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不能再將力量分散了。”
她的話很有道理,花九溪點點頭,說:“也是,日美子——你希望獲得我們的庇護嗎?”
“希望。”日美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能感知你們的善念——我看得到,即便是敵人,你們也不會很殘酷地處理我。”說著,她望了望蛭子,“只有你想置我於死地麼?”
蛭子一陣尷尬,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這小子。
“嘛,有那麼一陣是想這樣——你現在再看看?”蛭子辯解道。
日美子利用自己“他心通”的靈力觀瞧了片刻,說:“雖然有敵意,但已經沒有殺唸了。”說著,嘆了口氣。
“還有就是,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為什麼到這的麼?”花九溪繼續問。
“這孩子的確沒有撒謊。”拉克西米說,“這個我也能看出來——她說話時靈力沒有起伏波動。”
“真是教人頭痛啊——一個謎團沒解開,又添了一個。”花九溪朝自己額頭揪了一陣痧。
“你們要囚禁我麼——悉聽尊便。”日美子恭順地伸出了雙手,當然並沒有人銬住她。
“你也看到了,我們之中能跟靈體打交道的,只有這位拉克西米。”花九溪說,“也只有她能決定怎麼對待你。”
“我來看住她吧,隨身的。”拉克西米說,“否則並沒有什麼設施能困住這姑娘。”
花九溪聳聳肩:“很好——如果敵人盯上了小米你,那就等於跟她老人家作對了。”
“她老人家是誰?”日美子瞪大了眼睛。
“西王母咯。”蛭子說,“是一個很古怪的女人。”
“那只是一方面。”花九溪阻止了蛭子的打岔,說,“她是天下所有女巫的妖怪的領袖,力量之強大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西王母…西王母,等等。”日美子彷彿回想起了什麼,說,“我之所以到這——似乎也與西王母有關!”
大家初而興奮,既而失望。
因為日美子只猜想夢中的那個女人就是西王母,其餘的卻再也不能清楚了。
“好吧,小米你打算怎麼樣?”花九溪看了看拉克西米。
“其實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拉克西米捏著下巴說,“利用瞑兒的力量……”
花九溪忙說:“如果把日美子封存在那片夢境之中的話——她老人家不是說有去無回麼?”
“那是對凡人而言。”拉克西米止住他,“而對於西王母這樣的大神而言,則是可以將人帶出的——我是這樣想的:萬一日美子這事暗藏了什麼陰謀——那麼不能被別人輕易找到的這最後一個分身,就是我們重要的籌碼了。”
“這主意不錯——不過,萬一到時候她老人家不靈,那我們就大失敗了。”在考慮勝前,先想敗,這是花九溪的一貫原則。
“那就不是她老人家不靈,而是我不靈了。”拉克西米說,“不過,小花你想想,即便無法將日美子釋放——那對於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損失。”
花九溪這才轉回這個彎兒,連連點頭:“小米你說得對。”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談論對日美子的處理結果——日美子則聽得一陣心寒。
“小米你跟我們混了這麼些日子,也這麼果敢決絕啦,哈哈。”花九溪調侃地說。
拉克西米則一陣臉紅:“哪有……不過為求勝利不擇手段,這還真是你教會我的。”
說著她就聯想到花九溪在少廣城磕頭的窘態,不禁一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