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低啊。”花九溪心中一番計算。
“小花你不是常說你是百不一見的術士麼?”拉克西米已經徹底被朱實忽悠了,故而也懇請花九溪接受任務。
“沒錯啊弟弟,你這麼出類拔萃的一個有為青少年,沒有機會也得創造機會。更何況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朱實再次鼓動。
花九溪見拉克西米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也硬不起來了,就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就上去讓他咬嗎,可他在睡覺啊。”
“這貨咬人是潛意識動作,只要把手湊到他嘴邊就成。”朱實說。
“哦。小米,你現在旁邊觀察,看我有沒有周身淤青潰爛什麼的。如果有,那我腰帶的葫蘆裡有解藥,你念‘一雙空手見閻王’這句密語就能開啟。”
“放心啦,說了他是無毒的了。”朱實略有嗔意。
“姐姐我跟你開玩笑的。”花九溪一邊走一邊吟詩:“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裡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
就去搬弄那大蛇的頭顱,反正比他自己腦袋大不少。只看這蛇沉沉閉上的眼眶上有一圈紅色祥雲的紋飾,十分漂亮,而且,這東西居然有兩道長長的睫毛!
花九溪一陣別扭,就把手怯怯地朝他唇吻湊上前。
“呲!”
花九溪倒地了,拉克西米都沒來得及看瞑童怎麼咬他的,花九溪就先去極樂之鄉了。
拉克西米這時候出奇地鎮定,見花九溪還有呼吸和心跳,但緩慢了十倍以上,體溫也在持續下降。
“朱實姐姐,他這樣正常麼?”她擔心地問。
“再正常不過了。”
“好哦,我也試試!”拉克西米擼了擼袖子,輕輕撫摸大蛇的嘴邊,還是不及反應,小匕首一樣的利齒已然刺破她小臂了。
“原來是這樣……”拉克西米已經知道了這一過程的原理所在,瞑童的牙齒,其實是將人意識吸入他夢境的通道。
拉克西米從沒有感到身心這麼自在!
或者說她已經沒了身體,現在是心的自由狀態。
眼前是一片茫茫的黑暗,隱隱約約有一些深藍色的雲狀物,看不分明。而前面有個發光的立方體,應該就是瞑童的夢鄉了。
拉克西米試著移動自己的身體,她腦海中閃現出的單詞是“飛”然後整個人頓時就像鳥兒一樣優雅地掠到那立方體上空了。
這立方體有多大呢,由於沒有可靠的參照物,拉克西米大致推測它的任意一面,都有足球場大小。這實在是一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的空間。
立方體的光是黃白色的,表面似乎也有雲氣類的東西在浮動,看不出哪裡存在入口。拉克西米努力地在想“進入”的彷彿。
一道類似牌坊式建築的大門就從立方體內部延伸出來了,拉克西米知道這就是她剛才“想”出來的辦法。這類大門是她見得最多的,故而一說“入口”就是這種形狀。
她落到了那牌樓前,兩扇大門自動開啟了。
拉克西米進入立方體的內部,到處都是和外部一樣柔和的黃白色光。拉克西米試著在“地面”上行走,有種硬硬的觸感。
她一皺眉頭,那地面即刻變得如彈簧床一樣柔軟了,甚至更加舒適。拉克西米朝前面望去,有一大一小兩個黑點。
她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見是早就來了的花九溪和一個小孩。
這小孩雖然留著短發,但看不出性別來。這是個拉克西米前所未見的漂亮孩子:頭發是亮銀色的,眼睛大大,睫毛長長,精緻小巧的鼻子和嘴巴。
這孩子樣子不超過五歲,除了腰際一塊白布,就是的。他眼下不言不動,一雙大眼睛正盯著花九溪看。
花九溪這一面的情形就駭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