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晴瞪了我一眼，一低頭，就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咬的挺疼的，但是我還是沒放手，也沒叫疼。
申晴咬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效果，就鬆口了，怒道：“你這個人，耍無賴還耍到這裡來了？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我無奈地說：“小晴，別任性了行不行？這樣，今天悅迪重新開業，你跟我過去玩一玩，回頭找咱姐，讓她幫咱們把事情捋明白行不行？”
“有什麼好捋的？”申晴抬頭看著我，“我就問你一句話，趙尋，我和秦淺，只能留一個人，你留誰？”
一聽這話，我立馬也有點生氣了：“怎麼又是這個問題？小晴，我說了多少遍了，我選了你，你就是我媳婦兒，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丫頭那是因為她無家可歸，我才留下她的，我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好的，為什麼非要讓一個人走呢？！”
申晴說道：“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會差點滾到床上去？我也以為你們這麼沒什麼，雖然我心裡會不舒服，但是我相信你。不過現在，我不相信了，尤其是現在你甚至為了留下她，不惜跟我發火！哦，對了，我為什麼要跟你生氣呢？咱們現在已經分手了，既然你都同意跟我分手了，幹嘛還來糾纏不休？我哭了那麼多天，你沒有安慰過我，現在我好不容易好了一點，你又來打擾我的生活，做人能不能別這麼絕，讓我日子過得舒服點？”
“滾到床上去？！”我一愣，臉色立馬就有點不對勁兒了，“這是誰跟你說的？而且，我什麼時候同意分手了？”
“不用你管！”申晴見我根本沒有反駁，更加氣憤了，“趙尋，你也別裝了，我現在就在這裡，跟你說清楚了，愛情是自私的，我不能忍下去了。我，秦淺，你選一個！”
我死死盯著申晴，沒有再說話。
過來片刻，申晴笑了笑，說了句：“再見。”然後就甩開了我的手，扭頭往回走。這一次，我也沒有留她。
唐之洹在旁邊都看呆了，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了看申晴，嘴裡打哆嗦：“這……這，這，這，這……這是怎麼會事兒？！”
我嘆了口氣，自己摸出煙來，給自己點了，然後說：“別結巴了，走吧，回悅迪。”
唐之洹說道：“那小晴呢？就不帶她過去了？”
我說道：“你看她願意跟我走嗎？媽的，這叫什麼事兒，非把我往絕路上逼，好好的不行嗎？”
“唉，你這個吧，阿尋，要我說，你這麼左右為難，遲早都得出事兒……罷了罷了，都是你的事兒，我不能多說什麼。”說著，唐之洹也嘆了口氣，上車上去了。
我在車門前，抽完了一整支菸，然後把菸頭扔地上一踩，也上車了。現在每次和申晴見面，都是以吵架為結束。對於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也是第一次感覺有一種無力感，不知道怎麼去拯救。
犧牲一個人，去換另一個人安好，這個抉擇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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