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後面一人一棍掄倒在地上,終於,我們三個都被放倒了。
皮夾克在我身上啐了口痰,罵罵咧咧地說:“學幾個月的搏擊,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草!給我先打一頓,打老實了再說!”
他剛說完,另外三個人就換上了清一色的棒球棍,“乒乒乓乓”朝我們招呼,就連已經昏迷了的王藝博也沒能倖免。
我蜷縮起來,儘可能地避免自己要害受傷。捱打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還挺得住。武奕那邊也是,他趴在地上,一聲不吭,這方面的經驗,肯定是比我足。
不過顧東昇那邊就不怎麼好了,沒挨幾棍,身上血就開始往外流,整個人已經昏迷了。他受的傷本來就重,根本折騰不起。
那個打他的人也停了手,說:“這個人好像不行了,怎麼辦?”
皮夾克摸了摸鼻子,說:“不行就不行吧,反正上面發話,這次要弄死他。這人也是個漢子,你給他一個痛快。至於另外三個人,接著打,直到問出那個女孩的下落為止。田老爺要在清河城立足,底子得整乾淨點,不能給人留下把柄。”
“是!”
剛剛那個打顧東昇的人把棍子扔了,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我急的不行,但是剛要爬起來,就被一腳踹倒了。
“你小子老實著點!”那個人又給了我一腳。
&039;更新u☆最#快=上k
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對方的人已經控制住了局面,一切根本由不得我們。
顧東昇倒在地上,看著那人揚起了自己手裡的匕首,突然就笑了,吼道:“哥幾個,要是能逃出去,就幫我照顧一下我媳婦兒還有閨女,說我顧東昇對不起她們,跟著我,她們整天東躲西藏,一天好日子也沒有過過啊……”
說完之後,顧東昇就哭了,淚水混著血水,在他臉上衝出兩條淚痕。
我也覺得挺心酸的,顧東昇混在社會這麼打拼,就為了自己的家人,結果還沒混出名堂,就要死在這荒山野嶺上了。我跟顧東昇接觸不怎麼多,但是話裡話間,也知道這個人是個真漢子。
就在匕首要落下的那一瞬間,一道破空聲從小木屋外傳來,然後一道黑影從外面疾射進來,撞在了這個人身上。
這個人身體一下子就被帶飛了,撞在了木屋的牆壁上,沒有倒下。
一片血花直接就崩開了,那人手裡的匕首落在了地上,手也無力的垂落。
他的胸前,插著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大約手臂長短,筆直如箭。樹枝的前端明顯被削尖了,不然不可能能貫穿這個人的身體,然後把他死死釘在小木屋的牆壁上。
我真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死人,還是離我那麼近。血,一下子就流了一地,那個被釘住的人,絕對是死透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似乎是外面來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人,到底是誰,又是哪一邊的人?頓時,我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
我尚且如此,被針對的皮夾克更是嚇了一跳。死的是他們的人,他自然也是害怕,現在敵人在暗處,手裡有勁弩之類的大殺器,他怎麼可能不怕?